他呼了口气,“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亲兵摇摇头△显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他的亲兵队头掀开了帐帘,大步走了进来,低沉着声音报告,“当家的,巡山的弟兄发现了易风的兵马!”
“怎么回事?”谢文东突然听到怀荒军到了,还有些不敢置信。
“易风到了。”亲兵队长加重语气道,“他们趁夜色一路进发,就在我们东面不到三里,摆下了阵形,人马足有数千!”
号角依然在尖叫,在回荡。
“叫马队都集结起来,准备随我出动。”谢文东心中虽然震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易风居然没有在怀荒备战,而是直接率兵杀到了桃山脚下,但是他还是很快回过了神来。易风突然杀到,并没有让他慌神,相反,这让他心里兴奋起来。易风果然如他所料,是自信十足的。“把我的铠甲拿来。”他朝着亲兵叫道,“快,给我披甲。”
等他穿好了铠甲,亲兵已经把他的战马牵来,他翻身上马。
年青的亲兵有些紧张的问,“大当家,我们能赢吗?”
谢文东看着纷乱的大营,脸上露出丝狡诈的笑容:“当然,我们能赢。”
远处响起了战鼓,低沉沉闷。
黑石寨的五百马队骑兵纷纷踩镫上马,谢文东挥动长枪出发时,空气中游离的雾团正逐渐被东升的旭日朝阳所蒸发。
黎明的晨光中,山下营地对面的怀荒军就有如一支绽放的钢铁玫瑰,尖刺闪闪发光,却安静的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并没有趁着桃山下联军的不备,而直接发起突袭,他们只是摆好了阵形,就那样肃穆无声的排列在那里!
相比于怀荒军的不动如山,此时桃山联军营地,却是一片混乱。
许多山寨人马还在睡眠当中,突然被战争的号角惊醒,惊慌失措。很多人甚至衣服都没穿,赤着身子光着脚,就往帐外跑,可跑了一会,看到山下对面那支排列的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钢铁大军,又一个个面色惨白的退了回去。
等过了一会,营地里的山寨兵马终于发现,虽然怀荒军突然杀到,可他们并没有立即进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他们起床。
老刀把子和张成已经率领各自的兵马赶到山下,老刀把子在怀荒军的对面竖起旗帜,长矛手排成一列又一列,把一支支长矛放平端在手中,直指怀荒军。等八个长矛阵终于摆好之后,老刀把子那阴沉的脸上也终于稍稍的化开了一点⌒了这八个长矛方阵,他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再不怕怀荒军一举杀进营中。
张成正调动弓手,在长矛手的后面建立远程阵地。匆匆集结的弓手们正调试着弓弦,一面把箭壶里的箭支抽出来,一支支插在自己面前在的地上,以方便动手时抽箭放箭。弓箭手的两侧,则是拿着横刀和各种乱七八糟武器的步卒,由那些三十六寨外的人马自动靠拢而成。
在这些步卒的左翼,是昨日刚议定的骑兵预备队,全是骑兵,约两千余骑,原本说好的三千马队,此时大敌当前,好些家的寨主并没有如约将手下马队交出,依然带在身边。
这些寨主带着自己的马队紧随着老刀把子,四周都是他们的人马,三分之二步卒,三分之一马队,多达六千余人。
从远处望去,桃山脚下,怀荒军对面,青山盟军不断的汇合整顿,最终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军阵,正面是大约五千人的长矛手、弓箭手、刀盾兵和杂牌兵,左翼是两千余骑兵预备队,右翼是约五千山寨散兵,后方则是老刀把子和几家大寨主所带领的两千余骑和近五千步卒。
两万对五千,稳定下来总算集结成阵的各路山寨人马,看到自己这边明显要数倍于对方的兵马数量时,心头的那份惶恐总算去了几分。可老刀把子和张成等首领人物,却并没因此轻松多少,他们虽不明白怀荒军刚才为何不趁势攻击,可对方那军阵散发出来的气势,依然让他们暗暗心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怀荒军不但主动来攻,而且居然还是如此骠悍⌒一瞬间,老刀把子甚至怀疑眼前的这支兵马不是怀荒军,而是易风从杨广那里借来的大隋精锐府兵。
这里,座山雕谢文东已经紧握着长矛坐在战马上,目光一会打量着对面二丈大纛下的那个银甲将领,一会转过去打量着后面中军盟主大旗下的老刀把子身影。他的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再无犹豫!怀荒军的强悍大大出于他的意料之外,哪怕盟军数量是怀荒军数倍,可一看双方的气势,这仗不打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别看怀荒军没有立即发起攻击,可他们却已经守住了盟军的退路,围住了桃山。
盟军虽众,可一盘散沙,如今后路被断,两万余人马插翅难飞,一个也别想逃了♀时,他不由的感叹自己动作的快,早已经暗中投诚了怀荒军。
“一会打起来的时候,给我盯住了老刀把子。”谢文东转头对着自己的亲兵队长说道。
亲兵队尺大强壮的如同一只狗熊,他根本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扭头死死盯着老刀把子,连眼也不眨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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