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自己看到,会不会因此而迁怒自己啊?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长孙无忌果然把脸一沉,摆手道:“你国贡品数目已齐,你可以出去了。”
小国使者松了口气,慌忙起身告退,出了帐篷。他一出帐篷,就发现无数的人在往一处帐篷那里跑,而且惊叫之声越来越大,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皇幼子真的出了事,皇幼子到底是谁啊?
陶巨东连跑带颠地到了武媚娘的帐篷前,见一个宫装女子趴在地上大哭,他忙跑上前问道:“这位娘娘,皇幼子可在帐中,他怎么了?可是得了热病?”
武媚娘说不出话来,只是向帐里指着,哭声更响
陶巨东抬起脚,就想跨过武媚娘,可又觉得跨过一个嫔妃,是很不礼貌的,他只好沿着帐门边,硬是挤了进去。一进帐篷,他就见正中的地毯上,躺着一个小小婴孩,正是皇幼子李素节。
李素节身上的小被子被拿起,衣服也被解开,直挺挺地躺着,小脸发青,嘴角有白沫,一看便知是快不行了,当然快不行了是往好了说,更大的可能是已经不行了
陶巨东跪在地毯上,伸手去摸李素节的脖子,给小孩子号脉不易,不如摸大动脉来得更直接些。一摸之下,陶巨东立时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孩子死了,已然气绝”他忙去做别的检查,只略略几下,他便得出明确的答案,李素节已然毙命,而且是被闷死的
陶巨东额头的汗水,狂飚而出,心中叫苦,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闷死呢,而且这一看就是被别人闷死的,是用被子捂住口嘴,从而导致身亡的
不敢立即把话说出来,他伸手拿过旁边的小被子,只稍一翻看,便见到被子上有一小块湿润,有可能是李素节被捂住的时候,流出来的口水
陶巨东头皮发麻,这可不是小孩得了什么急病,这是谋杀啊他是太医,可不是破案的官员,就算明知死因,也不敢直接说出来的。
陶巨东回过头来,见那个趴在地上的嫔妃已起身,正在往自己这里爬陶巨东又是一哆嗦,心想:“看她的样子,这般的惶恐焦急,应该不是她害的,那会是谁?”
武媚娘满脸的眼泪,她叫道:“素节怎么了,素节到底是怎么了?”
陶巨东硬着头皮,道:“臣不知皇幼子怎么了,臣医术低劣,看不出所以然来,不如叫外面的太医一起进来会诊”
武媚娘立时转过头,冲外面大叫道:“太医呢,太医太医,都进来,快点都进来啊”
随行的太医听了这般叫喊,心中都大叫糟糕,太医令就在帐里,而这个女人又这般叫法,明显是皇幼子不行了,要不然太医令不可能叫他们进去的,叫他们一起进去,就是要分担责任啊
就算明知要分担责任,这时候也只能顶硬上了,可不敢在外面傻站着。太医们呼啦啦全都拥进了帐中。
他们一进来,便看到陶巨东满头大汗,且面如土色,不用给皇幼子看病了,他们就都明白,皇幼子必然就要身亡,没准已经身亡了,要不然太医令不至于这个样子
太医们赶紧围了上去,一起去查看李素节。一个人如果得病,那要仔细检查,才能得知这个人得的是什么病,可一个人要是死了,那是不需要做多少检查的,只眨眼功夫,便可知道结论
太医们尽数转头,看向陶巨东,一个太医凑近他的耳边,道:“陶大人,皇幼子不是得了急症,而是被捂死的啊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们尽数瘫倒,心中都想:“完了,前段时间宫里发生的案子,终于发生在自己的跟前了,皇幼子此时毙命,定是被某人害死,自己可是卷入了宫斗的漩涡里了”
武媚娘叫道:“怎么了,素节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话啊”
太医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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