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斗争中占了上风,不管此次如何,自己在宫里的威信都会大涨,只要别被人查出来草人是自己扎的就行。
连跑带颠,不多时便跑到了更幽堂的外面,王皇后下了步辇,蹬蹬跑上台阶,拼命拍打大门,叫道:“皇上,皇上,出大事了,求您快快开门”
更幽堂内,李治面孔朝下躺在床上,全身放松,而武媚娘骑在他的背上,正在给他做按摩。武媚娘两只小手并在一起,用掌缘啪啪地轻轻敲打着李治的后背,而李治正舒服地嗯嗯哼着,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忽听门外有人叫喊,李治大是不痛快,怎么回事,这时候有人来叫,难不成是叫自己去上朝的?朝里的事不是都解决了吗,那么多的宰相,啥事处理不了,怎么就非得找自己呢
他抬起头,道:“真是烦人啊,就没一刻消停的时候,朝中有啥重要的事,不就东征那点事儿吗,没完没了的,烦死人了”
武媚娘从他的背上下来,道:“朝中不可一日离了皇上啊咦,听声音好象是皇后娘娘啊,她来找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嘴上是这么说,可武媚娘却心想:“不会是真扎了草人吧,已经栽赃给萧淑妃了?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个急性子,说办就办啊,有够干脆的”
为了保护“隐私”,更幽堂里并没有人伺候,一切事情都由武媚娘来做。李治和武媚娘真可谓是在过二人世界。可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外面有了事,连个应门的奴婢都没有,什么事都得他俩去做,而武媚娘偏偏不方便去应门,至少李治在这里时,不能让她去应门。
李治爬起身,气道:“皇后?她能有什么要紧事儿,肯定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去看看,如果她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情,我非得斥责她一顿不可,免得她当泼妇当得上了瘾”
一想起那天王皇后发泼,李治的心里就不痛快,如果有办法让他一辈子都不用再看到王皇后,那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就用了那个办法,让王皇后哪儿凉快,就上哪儿待着去
他下了床,穿上短裤,披上龙袍,踩着双拖鞋,出了大殿。刚到院子里,就听大门被拍得砰砰作响,王皇后尖锐的叫声传来。
李治怒道:“住嘴,这里是佛堂,静修之地,你乱吵乱嚷些什么,没规矩,是想被朕用家法么”
他这声喊的,比外面的王皇后声音还大,要是用到家法,他得自己先揍自己一顿,然后才能去揍王皇后。
王皇后在外面听到李治的声音,立时住嘴不叫,心想:“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他在里面和小尼姑做什么呢?不要脸,真真的不要脸”
下闩之声响起,李治打开门,瞪了外面的王皇后一眼。王皇后打了个激灵,再顾不得李治是不是和小尼姑不要脸,她赶紧道:“皇上,大事不好,宫里出了大事了?”
李治怒道:“皇后,你太不象话了,宫里能有什么大事?朕还活得好好的呢,还没死呢,能有什么大事?”
他平常的脾气还算好,可不管怎么说他是皇帝,颐指气使的习惯了,又被王皇后打搅到好事,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好不了,大怒出言,斥责王皇后。
王皇后早知皇帝会发怒,可没想到会怒成这样,她心里害怕,眼圈顿时红了,道:“皇上,不怪臣妾的,实在是真的出了大事。”她不敢废话,把手里的三个草人,一起举到了李治的眼前。
李治接过草人,啊了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三个草人,他最先看到是王皇后的,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还写着生辰八字,顿时便就愣住,心想:“这不是巫术么,以前听马周说起过,最是歹毒无比,历朝历代都是明令禁止的东西”
他顺手就看下面的,见是太子李忠的草人,同样也写着名字和生辰八字,他便很是愤怒,对于皇后被诅咒,他心情还不算太糟,可亲生儿子被诅咒,那就受不了。
不是他受不了,而是凡做父亲的人,见儿子被诅咒都受不了,骨肉就是骨肉,不管是不是嫡子,那都是自己的血脉啊
李治顿时大怒,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忠儿怎么会被扎了草人?”他紧接着就看最后一个草人。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立时就怒火万丈,什么皇帝的风度都顾不得了。别人被诅咒也就罢了,他怒归怒,可终还能保有一丝冷静,可自己被诅咒,那他可就完完全全的受不了了。
诅咒皇帝,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是谁当皇帝,不管这个皇帝有多窝囊,或不管他有多英明,多大度,都没法接受这种事情的。
封建王朝,诅咒皇帝,即为造反。不能被赦免的十大罪中,此罪名列第一,即十恶不赦之首
李治怒吼道:“这是谁扎的草人,怎么知道朕的生辰八字的?是不是,是不是李恪扎的草人?他怎么弄进宫来的?”
正常思维,因为刚刚制定了东征计划,而现在李治的最大敌人,就是李恪,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往李恪身上想。让李治又惊又怒的事是,这个草人是怎么弄进宫来的,难不成宫里有李恪派来的奸细,如果这是真的,岂不是代表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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