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向太子还礼,人人心头美滋滋的,看来今天的事定能记入庆州志里,说不定还能刻在石碑之上呢!
李治又道:“父老们如此厚受,实让孤愧不敢当啊!该当怎么感谢各位呢……”
众人心想:“把我们写进书里,把我们写进书里!”
李治看向王平安,道:“无病,你是庆州州牧,你说呢?”
王平安忙道:“如此盛况,足可证明我庆州父老忠于朝廷,为各州的表率……”
众人心想:“把我们写进书里,快快!”
王平安很顺从民意地,接着道:“不如把今天这事记入庆州志里,流传下去,让庆州后人永远记住今天,永远效忠朝廷,效忠太子!”
众人心想:“对,就应该这样,太子殿下快答应,把我们写进书里!”
李治似乎听到了众人的心声,他立即点头,满足了众人的要求。他道:“好,就依无病所言,把这件事记入到庆州志里,在场所有人都要记进去。”
他顿了顿,对李恪说道:“吴王,刚才你问了父老乡亲们的姓名,现在就由你把名字写出来,写两份名单,给庆州长史一份,再给孤一份,孤要收藏起来,永远记得庆州父老对孤的一片深情厚爱!”
李恪一听,本来发黄的脸,刷地就变成黑色了,几乎可以和王平安相提并论了,只不过王平安的是被晒的,而他是被气的!
堂里院里,二百多人呢,怎么可能全都把名字记住?何况他根本也没想去记,只不过是故做亲善,邀买人心罢了。事实上,他连庆州的长史叫啥名字,都没记住!
官员们和宿老们静悄悄地,都看着李恪。他们也都知道,要想让吴王把所有的人名都记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是谁,心里都觉得,刚才吴王对我那般亲热,就算记不住别人的,我的名字总能记住吧!
记不住别人的无所谓,但要是没记住自己的,那就会非常失望了,而失望之后,往往随之而来的便是怨恨!
升米恩,斗米仇。要么就象李治这样,就按着正常礼仪走,谁也无法挑理,李治眼角余光扫了谁一眼,谁都会感到受了重视,从而心中欢喜;可要是做得太过火,风头出得太大……那往往会风助火势,可就要引火烧身了!
太子发话,仆人立即拿来文房四宝,放到了李恪的桌上,让他挥毫,记下所有人的姓名!
李恪本就身子虚,这时更加的站立不稳了,心中一乱,更加想不起人名了,连一个都想不起来。他没有带幕僚进来,侍卫们又不会出主意,无法求助,只好看向庆州长史,心想:“你是庆州除了王平安之外,最大的官了,现在你不说两句啊,替我把姓名写一写!”
庆州长史车四通见吴王看过来,心想:“不会忘了我的名字吧?”他心头不快,陪着笑脸道:“下官车四通,愿为吴王殿下代笔……”
没等李恪回答,李治摆手道:“不要你代笔,孤很重视这件事的,还是让吴王来吧!”他不叫三哥,只叫吴王,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
李恪拿起笔,茫然四顾,就见官员和宿老们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个个满怀希望。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又被李治给修理了,自己这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李治很好心地道:“要是都写出来,未免太耗费时间,不如只写一半吧,另一半等宴罢再写!”
见李恪还不动笔,汗水滴答直流,已然掉落纸上。李治又道:“那写五十个人名?二十个?那就写十个吧!那……”
李治转头看向官员和宿老,见人人脸色不快,目地达到,他道:“一路上,吴王身体不适,得病了,现在还没好,不如先让他去休息吧,诸位以为如何?”
看看,多体贴,多好的太子,多好的兄弟啊,手足之情表露无遗!
众人还能说啥,只能关心一番,让吴王去休息,不要累着了!
李恪只好放下笔,被侍卫们扶着,灰溜溜地走了。来到庆州,第一次宴会,他就闹了个灰头土脸,一口酒没喝呢,就睡觉去了!
李恪一走,李治拍手道:“好,这便开宴吧,孤与诸位,一醉方休!”
众人齐声感谢,能陪太子吃饭,就等于是陪日后的皇帝吃饭,这是莫大的光荣!
酒菜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声令下,仆人们立即将酒菜摆了上来,伺候太子及众人吃喝。仆人们心里也是高兴的,能伺候太子吃饭,对于他们来讲,也是大大的光荣啊,当仆人当到这个份上,绝直就可以称得上是盖世豪仆了!
推杯换盏,纵情享乐,赞美大唐,赞美太子,赞美王平安,赞美今天天气很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得红光满面,尽欢而散!
吃罢了酒,李治稍有酣意,王平安扶着他,往后宅走。李治让侍卫离得远些,他小声道:“无病,媚娘……”
王平安道:“先不说她,殿下休息,养足精神要紧!”
李治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催,可是心里却有些难过,自己到了庆州,竟然还不能和武媚娘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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