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李恪过来了,坐到王平安的跟前,问道:“刚才尉迟恭上了楼,大声说你的不是,说你学问不高。属于滥芋充数之辈,还说要大家合力,向皇上进言,罢了你的副主考之职,此事你可知晓?”
王平安沉默半晌,心里大是纳闷儿,怎么会这样,尉迟恭为人豪爽,属于表面上乱七八糟,本质上极端精明的人,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难不成,磕药了?不可能呀!
李恪见他不吱声,又道:“刚才本王看到他和国舅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本王猜想,应该是国舅爷要难为你,而他自己不好出手,便让尉迟恭这傻大黑粗的家伙,出手难为你了!”
王平安半晌无语,道:“那,怎么办?要不下官,告老还乡?”
唐玄禁在旁听得真切,忍耐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才多大啊,就告老还乡?
李恪一摆手,很仗义地道:“无病说笑了,就算你得罪了长孙无忌又能怎样?只要有本王在,包你一切平安,就如你的名字叫平安一样,所有事都平平安安!”
“那可多谢王爷了一一平安连忙拱年,表示感谢,心中却大大的不以为然,甲一尔笑。长孙无忌怎么可能为难我小他还要和我一起去泡温泉呢!
李恪又安慰了他几句,起身离开,回了他自己的座位。
唐玄禁见他走了,凑近王平安,道:“师弟,刚才那位施主是谁?看他的衣着是个王爷,看他的年纪,莫非是吴王?”
王平安道:“对啊,就是他。怎么。师兄有何话说?”
唐玄禁想了想。感觉不该口出恶语。但又不能不提醒一下师弟。他道:“你要留意他,他似乎在人品方面,唉,世人皆苦,可有些苦真是何苦来哉。师弟,你人在官场,钩心斗角实在太累,不如出家,让师兄剃度了你吧,人入佛门,长伴清灯”
王平安忙道:“停停,别说了。师兄你不明白,师弟我这是在尘世中修行,和你在佛祖前修行,道理一样的。剃度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不用非得走这个过场。”
唐玄类摇头道:“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
正说话间,就见史忠臣走了出来,叫道:“皇上驾到,诸臣工接驾!”
大臣们连忙起身,又再跪下,山呼万岁。城楼里,只有一个人站着,便是大和尚唐玄类,他是出家人,只跪佛祖,不跪凡人。
李世民轻袍缓带,从后面走了出来,抬手虚扶,道:“诸爱卿平身。”在正中的龙案后坐下,又道:“掌灯!”
史忠臣拖着长声叫道:“皇上有旨,掌灯!”
楼上的小宦官们齐声呼应,登高爬梯,将城楼上的灯笼点亮。城楼上一亮灯,下面广场上的灯也逐次点亮,而远处民间的彩灯,也跟着亮了起来。不多时,长安城一片辉煌,五彩缤纷。
上元节宴会开始。
承天门附近一片锣鼓喧天,各种表演尽数登场,成千上万的百姓向这里涌来,广场边上破例允许百姓做小买卖,贩卖各种吃食和小玩意儿,热闹非凡!
王平安看着下面,心想:“可惜这年头没有礼花,要不然这时候放几个礼花上天,那该有多好。”
他身边的唐玄婪被史忠臣叫到了前面,去和李世民说话。李世民年轻时虽也信神佛,但却并不如何的重视,可年纪大了之后,他对于得到佛祖保佑的事,越来越感兴趣,和别人不一样,唐玄类给他讲经说法,他竟然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相反听得津津有味。
王平安看向人群里的尉迟恭,见他坐在长孙无忌的旁边,正在和长孙无忌说着什么,长孙无忌点头微笑。偏巧,尉迟恭说完一句话后,目光正好向王平安看来,见王平安也在看他,他立即把嘴大大地咧开,使劲朝王平安呲了呲牙,做了个难看之极的鬼脸!
王平安心想:“瞌药了,肯定的!”他毫不示弱,立即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示意你的鬼脸太恶心了!
他和尉迟恭认识这么久了,才不相信尉迟恭会突然发疯,要难为他呢,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现在不知道罢了!
吃喝一阵,歌舞献上,歌姬舞女又唱又跳,而大臣们则岳相敬酒,马屁乱飞,承天门上一片歌舞升平!
宴会,虽名目不同,但过程都差不多,也就是吃吃喝喝,大家你灌我,我灌你,没什么新花样儿。宴会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李世民已现疲惫,只要他一离席,宴会便即结束,大臣们则要离宫,去民间玩乐,往年都是如此,今年也没理由例外。
唐玄莫从李世民那里回来,又坐到了王平安的跟前,他道:“皇上对佛法很有研究,和贫僧说了不少的话,还说要派中书侍郎主持通天浮屠的修建,真没想到,皇上竟这么重视这件事!”
王平安嘿嘿了两声,说道:“是一个叫许敬宗的中书侍郎,他可是宰相的副手,皇上派他主持修塔,可见”
话没说完,就听李世民在上面道:“王平安何在?”
王平安一哆嗦,怎么会突然叫我?他忙起身,道:“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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