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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忠臣的怪病好得极快。真就如王平安告诉他的那样。川发的有多快,好的就有多快!
两个太医大吃一惊,蒲黄加干姜竟能治这种怪病,倒也奇了!他俩本来对于史忠臣半夜来看病,心中还暗叫倒霉。给别人看病看不好也就罢了,挨批纯属正常,可给一个权宦看病,没看好,那不走到霉催的么,宦官这种人。不讲理的居多,讲理的太少!
可现在他俩又开心了,这是见着实倒了呀,舌肿悄病,可用蒲黄和干姜解之,无需治前辩证,施药后当场见效,对于医生来讲,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可是完全的两码事儿,他们能不开心吗。学了一招!
一名太医喜道:“史大总管,您自己开的这个方子,极是有效啊!看来平常您也留意过下官们用药,竟无师自通,会使了蒲黄这味良药!”
另一个太医则道:“您老胆大心细,说实话∶蒲黄来治舌肿病,连我们都不敢这么个用药法儿,您竟然敢用,这是从哪本医书上看来的方子?”
蒲黄对于治疗始科疾病,是趁药,太医署又经常给宫里的嫔妃们看病,这味药当然没少用过,可治带下病的趁药∶来治舌头,这个,确是并不多见!
史忠臣的舌头还不太灵活,没有回答他们的话,闭上眼睛,看样子在养精神,也不知他要养足精神想要干嘛!
那几个小宦官这时话可多了,他们笑道:“这剂良方,别人不敢用,我们大总管却是敢用的!”
有个小宦官说道:“刚才我们随大总管去芙蓉园巡视,大总管突然发病,结果被一位高人给救了,你们说巧不巧?这说明我们大总管有高人相助,万事大吉啊!”
另一个小宦官笑道:“要说那位高人,相貌当真不凡,虽醉态可掬,却仍不失潇洒倜傥,谈挟间,便说出了病因,还给出了良方。
由此可见,我们大总管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绝非我等奉承!”
一个人长相如何,举止是否得体,那真跟描述的人有莫大关系□平安骑白马穿华服,在踌躇楼上题诗,这是何等潇洒之事,可在店伙计的嘴里就是相貌猥琐,举止不当;然而,今晚他喝得浑身酒气,直打酒嗝,可在小宦官们的嘴里,就成了醉态可掬。潇洒侗傥了!
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两个太医同时一愣,齐声问道:“病因为何,可否告知?”
几个小宦官的意洋洋,正待吹嘘一番,顺便向史忠臣表表忠心,他们刚才在曲江池畔,做的事情可不太地道,万一被大总管记恨,那以后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忽听,有人说话:“那好心人说是因为花粉引发的病症!”说话之人竟是史忠臣!
“大总管。你能说话了!”几个小宦官“又惊又喜”地叫道,惊肯定是真的,但喜就是装出来的了!
史忠臣舌头在嘴里一卷,发现好得差不多了,这病发得快,可去得也不慢,这药末果然好使,看来那个醉汉确是好心,并没有耍自己!
史忠臣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哼了声,道:“咱家这一路上可没少遭罪,刚才在那个药铺里,是谁说那好心人会耍咱家啊?咱家记不清是谁了,吱一声。让咱家瞧瞧!”
小宦官们的头皮都炸起来了,扑通声响,一起跪了下来,全都不敢!
史忠臣一拍桌子,正想喝骂,却又感舌头还没完全好,不是特别的利索,他又哼了一声,道:“都不说是吧,好啊,既然都不说,那就一起挨罚。刚才匆忙,没有谢那好心人,你们去将他寻来,咱家要重谢!”
小宦官们也不大团结,正想揭发,忽听砰地又是一声大响,史忠臣喝道:“还不快去。找不到他,你们也别回来了!”声音响了些,又感难受,呃呃了几声。拿出药粉,又涂了些在舌头上。
小宦官们忙不迭地爬起身,连滚带爬地出了太医署。去找王平安了!史忠臣索性也不回内侍省了,就在太医署里歇息。
天色放亮。太医署里的人多了起来。一个将近七十的老者,身穿七品官服,缓步走进了太匡署。
这老者精神窒铭,须发皆白,他和史忠臣可不一样,史忠臣的黑胡子是后粘上去的,而他的白胡子是地地道道的真胡子,全是原装正版,都是自己长出来的!这老者便是太医署的最高长官,太医承陶巨东!
一进太医署,陶巨东第一句话就是:“昨晚宫里没有急事吧,可有内侍来过?”
昨晚当值的两个太医都没有回家,见陶巨东来到,回答,个大医道!,宫里没有急事,但吏大总管却冻十!,
陶巨东一愣,随即道:“他来了。还能没有急事?可是陛下身子不爽。还是太子殿下?你们为什么不派人去通知老夫?”能劳动史忠臣亲来。也只有这陛下和殿下了!
另一个太医忙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道:“史大总管现在还在署里,您要不要去见见他?”
“自然要见!”陶巨东赶紧让太医头前带路,去见史忠臣。
史忠臣一夜劳乏,刚刚醒转。见陶巨东来了,心中有些生气,挥手叫陶巨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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