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就耐心地解释说,“不过,也有部分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天晚上衡北市内到处都是鞭炮声音,象过年一样。”
“我不管他们死活了。”姚小月终于很生气地说,“回去后我让我爸爸也不管他们死活了,他们是罪有应得,活该。”
钱小惠赶紧拉了拉姚小月的衣袖,示意她别乱说话。
朱自高和赵政策却都是心头一紧,对视了一眼。从姚小月地话里透腾,姚副省长已经插入这个案子了,事情有些复杂了。
因为晚上天气比较冷,四个人在公园里逛了一圈,两个女孩就受不了啦。朱自高和赵政策把两个女孩送到了钱小惠的一个女同学那里,就找了个地方开始喝酒。
“朱哥,上次省公安厅来人,没给你压力吧。”赵政策笑呵呵地说。
“他们都没和我说话,直接找局长,局长也是支支唔唔的。”朱自高大大咧咧地说,“听局长的口气,省厅地人是想直接插手这个案子,可局长没答应,说必须是省厅吴厅长亲自打招呼才行。”
“你们局长还挺有但当地嘛。”赵政策就乐呵呵地说。
“哪里有但当啊,要真是那样,两王兄弟能够嚣张到今天?”朱自高就愤愤地说,“局长是想再看看风向,因为这个案子徐书记和罗市长都交代过要严办,我们局长不敢乱动的。要不然人犯只怕都早被假释出去了。”
“那怎么行呢?”赵政策大吃了一惊,“这人一放,再想抓住可就难了,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你不知道啊,政策老弟。”朱自高苦笑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昨天章副市长还亲自打过电话给我,试探我地口气呢。”
“朱哥,这事情你可别犯糊涂啊,我早几天还见过省委钱书记,和钱小惠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赵政策赶紧说,“钱书记可是嫉恶如仇,要是人真放了,只怕这个责任谁也但当不起。”
“谁个我打电话和打招呼都不行。”朱自高就笑着说,“咱老实人就一条:放人可以,要给具体地书面材料,还要有我们局长的亲笔签字。”
“恩,这样才稳妥。”赵政策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事情就是姚副省长都不敢亲自批条子地,就是暗中操作罢了,更何况是章全副市长那么狡猾的人。赵政策也放下心来,朱自高头脑还是很清醒地,两王兄弟想被放出去,只怕很难很难。
“兄弟,感谢你今天叫我出来啊。”朱自高端起了酒杯,“朱哥敬你一杯,一切尽在酒中了。”
“朱哥,你这样说的话,这就我可不敢喝了。”赵政策赶紧说,“是我给你惹的麻烦,应该我敬你酒才对。”
“反正是要喝酒,谁敬谁都一样。”朱自高呵呵笑着,“来,喝,看来,你的酒量很大啊,哪天我再叫队里的几个弟兄一起敬敬你地酒。”
“酒量再大,进了刑警队只怕也只有躺着出来的份。”赵政策嘿嘿一笑,“还是悠着点的好。”
“要回家过年了吧,我派辆车送你回去。”朱自高突然转换了话题,“你家是和黄副市长一个地方的吧。”
“明天回家,我坐班车回去就可以了,又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就不麻烦朱哥了。”赵政策想了想,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就很客气地说,“盛意心领了。”
赵政策也知道自己和副市长黄铁芯来自一个生产队的消息,在衡北市只怕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从朱自高这个刑警队长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足为奇。
朱自高呵呵一笑,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这种事情有些人喜欢用来摆面子,有些人却避之不及,想低调一些,和人的性格很有关系,不可强求。
“朱哥,想求你件事情?”赵政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事情,老弟这么慎重啊。”朱自高微微一愣,“说了,只要不是让朱哥去犯错误,都没有问题。”
“中央好像有严厉打击经济犯罪的意思,估计过了年之后就要动手了。”赵政策有些迟疑地组织着语言,“你也知道,这个经济犯罪,有时候是很界定的……”
“政策老弟,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朱自高打着哈哈说,“到底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咱是个粗人,但嘴巴还是挺严实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保证出得你口,只入我耳。”
“我的意思是……”赵政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国地改革开放还是处级阶段,有很多政策和制度都不是很成熟,走一些弯路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对于私营经济问题,中央其实也一直没有定论。我们衡北市因为联产承包制走在全国前列,所以,私营经济也发展得比较快,我就有些担心:要是这打击面太广,打击度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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