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姿簌簌地掉落下来。
她心里喊着,贤民,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可是,一丝绝望自心底发芽生长,只是一瞬间就要将其击倒。
她知道,丈夫病得太严重了。
他就跟一盏快要熬干了的油灯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掉。
这一刻,她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哀痛。
“嘎吱”
一辆轿车停在了她身旁。林春丽压根就没注意,只是继续死命地拉着车子,身子弯曲快成了90度。
她在挣扎,在抗击着自己悲惨的命运。
肖飞从车上快速地下来,一把将林春丽扶住:“林老师,快停下来,把贤民叔抬到车上,这样快一点。”
可林春丽这会儿意识已有些恍惚了,根本就没搭理肖飞,只是挣扎着,想要拉着板车继续前行。
她嘴里喊着:“放开我l放开!”
这时,司机也下来了,肖飞招呼着路边的村人,终于将林春丽给截停下来,把刘贤民给搬到了车上。
司机开着车快速飞驰到乡卫生院,找大夫做了急救,挂上吊瓶。
然后,桑塔纳向着西陵市的方向飞奔而去。
林春丽和一名乡卫生所的大夫在后面照顾刘贤民,而肖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这时候,林春丽的意识才稍有清醒。
当她得知肖飞要将自己的丈夫送往市里的大医院去做抢救的时候,她哭着说:“肖飞,我,我没带什么钱,大医院怎么去得起啊?咱们,还是回去,在乡卫生所治疗一下好了。”
她何尝不知道大医院的医疗条件和专家水平更高一些?
可是,她真的是没钱给自己的丈夫看病啊!
“林老师,你不要担心这个,我身上带的有钱。”肖飞扭头笑着宽慰她。
她用牙齿死死地遗嘴唇,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想,欠债就欠债吧,以后慢慢还好了,现在,救贤民的命最要紧。
这时,刘贤民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随行的大夫说,他的情况十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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