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呢,现在又要带上另一个累赘?这就显得有点犹豫了。
谁知,那小女孩思考了一下,毅然点头答应了华麟的请求,直把华麟高兴得跳了起来。于是牵着她的小手,又是问这,又是问那,只是表达能力太过“出众”,让旁边的余全海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倒是那小女孩的“天份”颇高,听懂了麟儿大部份的问题。但她只是腼腆的说自己名叫叶清,然后再也不肯多言。
华麟实在太开心了,心想这回终于有人陪自己玩了……
……
“曲院街”地处汴梁城西南角,与京都大道“御街”交汇于龙津桥,如果要进内城,就必须经过朱雀门。余全海知道,朱雀门一般都贴有京都告示,心想看了告示,或许就可以查到华麟的来历。于是牵着华麟,带着叶清,顺着曲院街直走,终于踏上了京都主道——“御街”!
一迈上御街,华麟就显得格外兴奋,这条大街可以十六骑并行,只要是京城人,谁都知道这条大街通往何处。华麟经常由待卫带着,经由此路前往相国寺和红月会馆听戏,所以,他当然一下子就分清了东西南北,几乎可以凭自己的记忆就能返家。
“噢……呜!”小家伙显得份外兴奋,硬是拖着叶清一起冲上了御街的中心。他在荒郊野岭呆了整个晚上,这次终于回到家乡,当然兴奋异常。——只是苦了叶清。御道上,禁止百姓聚集,禁止喧哗吵闹,不时还迈过整齐的军队。虽然现在没有人前来喝止,但那庄重的气氛早已油然而生。
叶清在这种形势下,当然感到异常拘束了。
突然,迎面“得得”急速驰来一队骑兵,当头的却是一名十来岁的锦衣少年,左鞍斜斜挂着一柄名剑,背负长弓,泼喇喇朝着华麟直撞而来。吓得余全海奋力抢救,但距离太远,真个鞭长莫及……
二个小娃娃顿时呆在当场。不知为何,华麟突然迈前一步,挡在了叶清跟面,仰起粉脸,望着从天而降的马蹄!
“呕啾啾”战马突然伫立而起,硬生生立在当地。但马背上的锦衣少年却收势不住,整个人从华麟头上“飞”了出去。一个紫色人影后发先至,半空中接住了少年的身体,后面急驰而来的骑兵“得得得!”堪堪从两边绕过,正好把华麟和叶清围在了中心……
一个骑兵甩手就是一鞭。身后叶清猛的推开华麟,“啪!”的一声,鞭稍带起一片血雾,这鞭狠狠地抽在叶清幼嫩的左臂上。叶清双眼登时噙满了泪水,但却没有哭出声来。
大伙都是一愣!
余全海慌忙冲进圈子,连连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两位儿童……”
惊魂未定的锦衣少年哪肯听他解释?怒吼道:“打……全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侍卫们得到命令,纷纷下马取出马鞭抽来。
余全海一看不对劲,连忙双手护住两小,用结实的后背挡住了层层鞭鞑。不一会,只见血肉翻飞,余全海咬紧牙关一阵硬撑。数十鞭下去,余全海终于昏迷倒地,但他仍然死死护住了麟儿和叶清两人。这一切,没想到最后竟然给他带来了荣华富贵……
“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刚才救人的紫衣卫开口劝道。
但锦衣少年余怒未熄,依然冷声喝到:“你们这帮蠢材!我要你们打下面的小鬼,你们怎么偏偏听不懂呢?快掀开上面那条死狗,再给我打!”在他心里,根本没有爱护幼小的念头。
“公子……”紫衣卫再次劝道。
其它侍卫动手扯开早已昏迷的余全海,举鞭又待抽下。
只见华麟横身挡在叶清身前,嘟着嘴哭着:“你……你们这些坏蛋!我……我叫爹爹打你们,呜呜……”
侍卫们见这位小朋友这么可爱,都有点下不了手。那锦衣少年立刻走了过来,提起马鞭就朝华麟当头抽下。
麟儿小手护在头顶,硬是挡了几鞭,一阵阵刺痛传来,哭得更响了:“呜呜呜……我叫爹爹打你……呜呜……”
锦衣少年哪管三七二十一,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正打得兴起,人群外突然响起一声断喝:“住手!”
一个英俊的紫衣侍卫突然出现,用后背硬挨了锦衣少年几鞭。
锦衣少年更加大怒,怒吼道:“哪个不长眼的杂啐?竟敢管本公子闲事?众侍卫上去砍了他!”
麟儿张开泪汪汪的双眼,抬头看着救驾的紫衣卫,更加大哭道:“呜呜呜……冷叔叔!冷叔叔帮我打他!呜呜……”
“啊?”冷侍卫全身一震,刚才就怀疑这娃娃就是自己要找的小公子。现在一看,哪会有错?于是激动着,用衣袖拭干麟儿的泪水,心疼地将他拥入怀中!
没想到背后的锦衣少年怒气未消,抽出宝剑就刺了过来,旁观者都是一阵惊呼……
冷侍卫依然背对着他,右手剑鞘随手一挡,锦衣少年手中长剑“铮!”的一声飞出老远,斜斜插入街面。
所有人都愣了,一个三品侍卫竟敢格飞“靖国公世子”韩拓的长剑?真是胆大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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