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的眼光扫过面前众人,越看越是大惑不解。这两位家主都是一副眼中喷火,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样子,简直就要活吞了自己,其身后的家族高手们也是怒容满面杀气腾腾,至于水家家主水漫空笑吟吟的看着这边,每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正在疑惑不解皇甫严寒和宋天桥两人却已经沉不住气,亲生儿子在受罪啊,哪里还有兴趣跟这个姓玉的虚与委蛇?
皇甫严寒脸罩寒霜,不客气的道:“玉家主来我们不把话说明白,您是不打算先开口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敢问玉家主,什么时候能够将犬子们放回来?玉家到底有什么企图?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开出您的条件吧!”
“等等……”玉满楼脸_沉了下来,看着皇甫严寒,沉沉的道:“玉某却不知皇甫家主此言何意?什么叫做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玉某人又在何时抓过你们的儿子?皇甫家主无端端的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为难玉某人,却不知是何用意?难道真当我玉满楼好欺不成?”
“玉满楼还装什么?左右到临头,你即使否认又有什么意义算什么玉家家主、称什么一世枭雄?”宋天桥闻言大怒,顿时撕下了脸皮:“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放肆!”玉满楼后个瘦高个的黑衣老者嗔目大喝,拔步就要上前教训这个胆敢侮辱本家家主的混账。
玉满楼一摆手,阻止了下的发作。他现在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桩很巨大、很恐怖的阴谋之中,而这阴谋对准的,恐怕就是自己,甚至整个玉家。
察观色之下,想必是皇甫家和宋家的少爷们被绑架了,而这绑架的人却将此事直接栽赃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事可真是奇之极啊。
乘船十几天,一路跋涉,好不容易了天风大陆,刚上岸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两位家主尚请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解决不迟。”玉满楼和缓的道。威棱的双目看过两人脸庞,低沉着声音道:“首先,玉某初至天风,连船都未下过,有什么本事能绑架你们的儿子?其二,纵然是玉某人使人做了这件事情,难道还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你们当我玉满楼傻子不成?此事明明乃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对玉某人栽赃嫁祸一石三鸟之计,两位家主仅凭心中揣测,捕风捉影的酒来兴师问罪,岂不是可笑之极?试问一句,若是玉家因此事与两大家族火并,与何者有利呢?!”
说到有人栽赃嫁祸之时,玉满楼的眼神很隐晦的看了水漫空一眼,心道若是真有这种事情,这个笑面虎的嫌无是最大的!
水漫空看到玉满楼的眼神、言谈,情知他在怀自己,更有意将矛头指向自己,却是微笑一下,迈步上前,便将事情的缘由细细的跟玉满楼说了一遍。
说实话,在水漫空的心中,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怀过玉满楼的。只因玉满楼此来天风乃是战斗来的,若是此时同时再惹上皇甫家和宋家,压力也就更大了。纵然要做,也应该在约战之后才合乎情理,再者,玉家在天星大陆的势力几乎已经达到了千年以来的最高峰,若顺天盟当真为玉家所属,那水家就基本没有与玉家争雄的可能了,综合以上一点,此事决计不会是玉家所为。
“顺天盟……”玉满楼轻轻念了一遍,只觉的心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却是灵光只是一闪即逝,再度恢复茫然。良久,玉满楼转头看着皇甫严寒和宋天桥,沉声道:“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就不怕认,但此事决计不是玉某人做的,至于那顺天盟更加不是玉家所属;两位家主信也好不信也罢,若是两位认定是玉某人做的非要从我这里找出令公子来,倒也无妨。无论如何,玉某人接着就是!”
说着转身而行,慢慢的道:“只是,等到此事他朝水落石出之时,两位家主却需对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天星之玉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举世之间还未有一人敢对我如此说话!”
这番话玉满楼说的低沉悠缓,但其中却是泛出了森然的杀意和几乎让空气停止流通的沉闷!这等绝代高手的威严气势,顿时弥漫了整个巨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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