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千柔声音依旧冰冷如故:“我哥,他在你眼中是否也是一个死人呢?!他同样是晨姐的倾慕者!”
凌迟目光一闪:“水姑娘,说句不好听的,令兄本就已经是重伤垂危之人,我纵有心,却也不必做的如此明显,如此难以经得起推敲吧?更何况,这与倾慕晨姐没有半点关系!在承天范围之内,对晨姐倾慕的人,没有千八百的也差不多吧?我能都杀了么?令兄倾慕晨姐实属人之常情,纵然是痴心妄想,却也并无取死之道,却与那三人不同;再说,有水姑娘的面子在这里,纵然令兄有取死之道,也应该有我家公子亲自定夺,轮不到我凌迟越俎代庖。再说,分化水家?”
凌迟讽刺的笑了笑:“现在的水家的情况,难道水姑
知道?还用的着我们刻意去分化吗?言尽于此,请酌!”
“若是我想杀令兄,难道水姑娘以为,他到现在还能留下这一口气吗?”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人已随之消失。
水千柔仍然背对着门口,就连凌迟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转过身来,纤细的背影,充满了孤独、落寞。良久良久,水千柔突然道:“蝶儿,你且过来,将当时地情形仔仔细细的再说一遍,包括你们每一个人的位置都在什么地方,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一遍!”
随着蝶儿的叙述,一幅清晰的画面在水千柔的面前展现出来。水千幻的位置、水七的位置、水千江水千海的位置、窗子地位置、凌迟的位置、蝶儿自己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想了想,模拟了一次当时的情形,水千柔终于放下心来:凌迟当时的位置,正好被蝶儿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蝶儿地位置,却是她自己走过去的,据她说,她走过去之后,凌迟便没有动过。而事实上,这次的事件也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那本就不是应该发生的意外,可是这个意外就偏偏发生了,难道是天绝哥哥?!
“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凌迟故意安排的,那么……”水千柔全身无力的松了下来,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觉得一阵轻松……若这件事真是凌家的计谋,水千柔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自己唯一、仅有的盟友,还是可以信任、依赖的!更牵扯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地少女情愫……
“小公主,凌晨姑娘来了。”随着传报声,凌晨挟着一股淡然的香风,走进了房内。
“姐姐来了。”水千柔急忙站起身来,既然已经确定不是凌迟可以安排的,水千柔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要好了许多。
“恩。”凌晨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水千幻身前,仔细的为他查看伤势起来,良久,不由的黯然一叹,抬起头来,看着水千柔,有些欲言又止:“柔妹妹,请恕姐姐直言……令兄的伤势……唉,只怕……已经是没救了……”
水千柔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总还抱着万一的念头,希望突然有个什么罕世神医翩然而至,能救回哥哥一命,如今听凌晨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却还是浑身一震,靠在桌上,默默垂泪。
凌晨陪着她叹息一声,脸上现出怜悯之色,委婉的道:“柔妹妹,以令兄的伤势,若是……只是徒增痛苦,要不要……”
“不!”水千柔疯狂的大吼一声,激动地道:“无论如何,我哥哥不能死!不能死!”
凌晨叹息一声,温和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哥哥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水千柔喃喃的念叨着,双眼无神,突然放声大哭。作为一个熟悉人体构造地武者,她又何尝不知道水千幻的伤势已经是神仙难救?这样再拖下去,只不过一天比一天痛苦,只是多受一些无谓地折磨而已;但在她内心里,从情感上,却是决计不能、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看着自己地哥哥奄奄一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为他减少哪怕一点点的痛苦!水千柔心如刀绞。
“听说千幻兄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凌晨沉吟着,字斟字酌的道:“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住他七日的阳寿,甚至在这七天之中,也不会感受到什么痛苦。此事却需要你的同意。”
“什么办法?”水千柔大喜,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翻身而起,抓住了凌晨的双手,连连摇晃:“好姐姐,只要你能救我哥哥性命,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家上下必然感念姐姐的大恩。”
凌晨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阵无奈:“这般伤势,想要保住性命,只怕已经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不过,我却可以用我独门的寒冰真气打入他的体内,然后将他胸口骨裂之伤以极阴之气冻结。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伤处所有的痛苦都不会再感受到,但却最长只能维持七天,七日之后,那伤处便已彻底变作了死肉,五脏六腑俱废,令兄却是必死的……这样做,只是能够少受七日的痛苦,可说是饮鸩止渴!断头疗毒!”
“饮鸩止渴!断头疗毒!”水千柔惊叫一声,茫然的松开了凌晨地双手,踉跄退后两步,不由得六神无主。凌晨的意思很明白,这七天能够让水千幻感觉任何不到痛苦,但是七天一到,寒冰内力失效,便立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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