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雄与骄傲,证明西域杀手只擅长毒药、暗器一类的卑鄙招数,论到武功,远远比不上中原的玄门正宗。
没人知道他曾经弃同伴不顾,独自逃走。
那名崆峒派弟子就是看到名贴之后,吓得失去控制,偷偷跑到后院,结果遇上了韩芬。
五粒药丸的确产生了奇迹,他觉得胸腔里像是充满了气,整个人轻飘飘的,举手投足无不轻松至极,好像抬腿就能跳到屋顶,丹田里则仿佛含着一团烈火,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经脉中流动,再不释放出来就会令身体爆裂。
这些变化直接影响到情绪,他脑子里空荡荡的。任何念头尚未成形就已消散,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自己就是崆峒派的救星。
“在下黄锦富,崆峒派第十七代弟子,谁来挑战?先过我这一关!”
这几句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才从韩芬身上移开,随后全都惊诧莫名,互相询问这位崆峒派年轻高手到底是何来历,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周羽清更是迷惑不解,黄锦富在留守京城的五名弟子当中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平时也就是做些送饭、清扫的杂活,怎么突然间敢当众口出豪言了?
可黄锦富的做法不合规矩,没有解决麻烦。反而令崆峒派成为笑柄,周羽清心中大为不满,正要开口将其斥退,身边的老神仙开口,“这是谁的徒弟,我怎么没印象?”
“他是董用强的徒弟。”周羽清小声回道。
“哦,原来是屠狗的徒孙。”真人弄明白这名弟子的师承了。
说话间,黄锦富已经大踏步走过来。向老神仙和监门大弟子鞠了一躬,可他的手脚都不老实。像是全身爬满了蚂蚁,这让他的鞠躬显得很不严肃,“老神仙、监门师叔祖,第一战让我来吧,我、我真想打一架。”
“什么话!这是打架吗?退下!”周羽清厉声道,听到周围的窃笑。他的脸都要红了。
“等等。”真人饶有趣味地看着黄锦富,“难得他这么勇敢,都不像是咱们崆峒派的弟子了,不如让他试试吧。”
“是。”周羽清勉强应道,狠狠地瞪了黄锦富一眼。心想崆峒派流年不利,老神仙“返老还童”也就算了,现在连普通弟子也不守规矩了。
若是在平时,这一眼足以令黄锦富屁滚屁流,可他现在全无惧怕,甚至觉得监门师叔祖的目光是一种鼓励。
崆峒派准备让最年轻的弟子出战,对面的骆家庄不干了。
黄锦富躲进后院的这段时间里,骆少雄已经到了,一共是十个人,包括同族子弟和随从,他们的挑战目标是周羽清甚至紫鹤真人,而不是一位其貌不扬的无名之辈。
黄锦富走到庭院中间的空地,摩拳擦掌,骆家庄却无人上前。
程屹走过来,咳了一声,说:“鹤老神仙,骆少雄是骆家庄年轻一辈的翘楚,久负盛名……”
“听说过。”真人点头微笑,“骆家人才辈出,令人羡煞,他还是你的外孙,对吧?”
程屹也笑着点点头,他的女儿年纪轻轻嫁到骆家,隔年就诞下宝贵的外孙,成为程骆两家坚实的联系基础,他对此很是骄傲,“骆少雄敬重老神仙,对周监门也极为敬佩,常说英雄惜英雄……”
“老九,别着急,先给我这个重孙一点教训,天还早得很,时间够用。”
至少有十年没人叫过“老九”这个称呼了,程屹尴尬不已,拱拱手,转身向外孙骆少雄点点头。
韩芬对众人的注目视而不见,走到真人身边,笑嘻嘻地说:“紫鹤,借你的徒子徒孙玩玩,不介意吧?”
“呵呵,不介意,可他要是因此缺胳膊少腿,我得找你算账。”
韩芬笑而不语,盯着黄锦富不放,就想知道药效如何。
骆少雄走进场地,略一拱手,含糊道:“在下骆少雄,请阁下赐教。”
黄锦富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什么,可那些话还没走到嗓子眼就消失了,他早已急不可耐,只想来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宣泄体内的热量与真气。
“来吧!”他叫道,扑向骆家名气最大的新一代剑客。
骆少雄没有拔剑,对敌人任何一点重视,都会令他丢脸,所以他打算以硬碰硬,一掌结束战斗,他不会下死手,那样太瞧得起对面的无名之辈了。
黄锦富手舞足蹈,一套崆峒拳法似是而非,围观诸人都是掌门,无不摇头,周羽清更是面上无光,只能垂头不看。
拳掌相交,黄锦富如众人所料,被击出十余步,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居然又站起来了。
骆少雄纹丝未动,脸色却大变,“嘿,什么崆峒派弟子,原来是十方教的贼人。”
此言一出,满院人耸动,同时向黄锦富望去。
果然,崆峒派弟子双手已经红得像火一样,正是十方教有名的“血金刚掌”迹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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