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一到……”
“可他总是不来,好几十万北庭骑兵,唉,想想我都心疼,你知道我母亲怎么说?”
“不知道。”
“她说龙王骨子里还是骄傲的杀手,更信任手里的刀,而不是麾下的大军,终归成就不了霸业。”
“可我觉得龙王很有王者之气。”
“气不气的可以装出来,从前我是金鹏堡九公子的时候,往那一站,不认识我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与众不同,可现在,我跟你简直没有区别。”
“嗯,不过龙王不像是装的……咦。你是说我平庸吗?什么时候你跟我去中原,在那里独步王和龙王加在一起,也没我的面子大。”
上官飞对中原没兴趣,“我就希望事情赶快平定下来,从此一辈子待在北城,哪也不去。把翻云大哥也接来,他现在动不了,我可以……雇一大堆人侍候他。”
屠狗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愿望,两人已经接近南墙酒馆,必须隐藏行迹了。
南墙酒馆如今是璧玉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之一,大量由杀手转行的刀客层层守卫,上官飞能绕过其中一部分,却无法突破核心圈,因此只能在一处位置不算太好的屋顶潜藏。披上黑色斗篷,打算就这么度过今晚。
屠狗很少参与监视行动,所以非常认真,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半夜甚至绕着酒馆兜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到了后半夜,被上官飞感染。也缩在固定地点,再也不动了。心中后悔没带斗篷出来。
屠狗特意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离上官飞不远不近,即不显得生疏,也不会过于亲密。
上官飞没注意到屠狗的“苦心”,默默地计算时间,实在无聊的时候。就想象一下自己当上独步王的情形。
看上去这又是一个无惊无险的监视之夜,因此,当一道身影从两人面前掠过时,他们竟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身影也没发现他们两个,像一只正在捕猎的大鸟。跃在空中,竟然划出一道弧形,落地之后再次跳起。
上官飞与屠狗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巨大的惊骇,那人落地之处明明藏着一名刀客,竟然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屠狗用眼神示意他们应该跟上去,上官飞也用眼神拒绝,他可以将今晚看到的事情写一篇精彩的情报,但是绝不想亲身冒险。
屠狗犹豫片刻,自己蹿了出去,紧张得心跳加速,全身发热,将寒气驱逐得一干二净,这正是他想寻求的江湖感觉。
身影第一处落脚点的刀客已经死了,屠狗没来得及找到伤口在哪,继续追踪。
前面有人开路,进入南墙酒馆后院就容易多了,屠狗躲在墙头,没有跳下去,眼看着那道身影慢慢接近一间房屋,那里应该是张楫的卧室。
身影显然低估了此地的防卫程度,离房门还有十余步,周围同时蹿出七八名刀客,将不速之客团团包围,一句话不说,拔刀进攻,招招皆下死手。
这是与中原完全不同的遭遇场景,屠狗顿觉此行不虚。
尤其是身影的武功,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手中没有兵器,手脚肩膝头,全身每一处关节都成为进攻手段,看似全无章法,却每每击向敌人要害,令屠狗大开眼界。
但身影终归寡不敌众,连出狠招逼退一角的敌人之后,跳出包围圈,好像慌不择路要冲向没走过的区域,结果在空中做出大回旋的姿势,转眼间已经到了追击者身后,顺着他此前开辟出来的通道逃亡。
屠狗有点慌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撤离的最佳时机,没等他拿定主意,身影与刀客都已经从墙头掠过。
上官飞留在原地,随时准备抛掉斗篷逃走,看到身影,还以为是屠狗,起身带路。
身影发现上官飞,立刻猛扑过来。
上官飞大吃一惊,回身接招。
身影也蒙着面孔,出招诡异,竟然从上官飞手臂下钻过去,左手成爪,牢牢抓住敌人的臂膀。
上官飞感到一阵剧痛,心中大骇,斗志激发,迅速以五洞拳还击。
身后的刀客们已经追上来,身影无意恋战,避开上官飞的拳头,向黑夜中逃去。
上官飞朝另一个方向逃跑,早将屠狗忘在脑后,只记得两件事:肩上彻入骨髓的疼痛和两道充满仇恨的目光。
神秘的身影认出了自己,上官飞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明明遮得严严实实,为何还会暴露身份?又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一位武功如此高强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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