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更加不放心,继续鼓动龙王,“让他死了吧,他一死,野马也不会跟着咱们了,赶路还能快些。”
众人当中,唯有荷女需要木老头活着,她跳下马,拿出一粒绿sè的药丸,“知道这是什么吗?”
天还黑着,木老头却一眼认出了荷女手中的东西,“凝血定脑丸,晓月堂七大秘药之一,救人良品,也是折磨人的好东西,里面掺杂了一点制药者自己的血液,吃了这药,就当定奴才啦。来,给我吃一粒。”
荷女微微一愣,但她相信本门秘药,弹出药丸,正落入木老头口中。
木老头像吃炒豆一样,咀嚼一番咽进肚内,“不错,还是那个味道,一粒不过瘾,再来点。”
荷女可不能再给了,凝血定脑丸极为珍贵,不是随便给人当零食吃的。
噗的一声,匕首从木老头肚子上弹出,鲜血涌出,他闷哼一声,运气止血,捆在身上的牛皮绳叭地断了一截。
几柄刀剑同时指向木老头的要害。
“凝血定脑丸用来续命最好了。”木老头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对近身的兵器毫不在意。
顾慎为又拿出几截牛皮绳,圈圈缠绕,将小小的木老头捆成圆球一般,然后安放在一匹马上,由他牵着,继续赶路。
野马仍然不远不近地跟着,似乎不着急救人。
木老头受了重伤,嘴却不闲着,对什么都要点评几句,“一群小笨蛋,就没人会点穴吗?非得把我捆这么紧。”
“龙王,你可太不地道了,胸口绑把宝剑唬弄我,算你走运,我这五洞拳还没练到最高境界。”
“五洞拳,金木水火土,心肝脾肺肾,心属火,我才练成不久,看见我掏心了吧,其实我的拳头一挨身,这人就已经心脉俱断,我把心掏出来,就是要看看断得彻不彻底。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五洞土拳才是最高境界,不仅伤脾,其它五脏也都能同时震碎……”
别人都不吱声,上官飞却听得厌烦无比,“心肝脾肺肾,碎一样人就死了,你练到五脏俱碎还有什么用?”
“不一样不一样。”好不容易有人搭腔,木老头很高兴,可天边露出太阳,让他脸sè一变,“糟了,快,在我身上罩一块厚布,我见不得阳光。”
“别管他。”荷女走在木老头的另一边,左手控缰,右手一直按在剑柄上,“七转大还功逆天修行,yin阳颠倒,阳光能让他内力受损,死不了人。”
本来就没人想帮忙,这时更没人伸手了。
太阳升起,木老头好像又老了几十岁,身上唯一光滑的额头,也慢慢生出细密的皱纹,他开始骂人了,中气十足,起码头一个时辰听不出内力受损的意思。
木老头污言秽语颇多,上官如不得不塞住耳朵,跑在最前面。
咒骂没效果,阳光却越来越炽烈,木老头的声音渐渐衰弱,改口求饶了,“龙王,还有你,叫什么来着,荷女,饶了我吧,要不杀了我也好,太难受了,快要晒chéng rén干了,盖一层就行,我、我……”
木老头的脑袋歪在一边,没声音了。
荷女与他并驾,探了一下鼻息,“没事,最少可以晒他七天。”
“七天之后呢?”上官飞仍抱着杀死木老头的希望。
“成为废人,再也没办法恢复功力。”
“真是邪门的……”上官飞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七转大还功是晓月堂的秘术,他现在有点害怕自家从前的女杀手荷女了。
午时左右,木老头醒了过来,声音越发憔悴,嗓子里发出蛇一样的咝咝声,神智也有点昏迷,“渴渴……小娃娃真可爱……杀啊……别追我……饶命……”
其他人无动于衷,唯有上官如露出不忍之sè,她已经拿出耳朵里的棉絮,听到木老头的哀求,更生同情。
她没向龙王开口,而是转向荷女,“非得这么折磨他吗?在他头上罩点东西吧。”
这是一个尴尬的时刻,自从重逢之后,荷女与上官如就从来没说过话,两人原是主仆,荷女没法对上官如的要求置若枉闻,她看了一眼龙王,说:“他要是恢复功力,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停顿片刻,荷女还是没能征服旧ri的习惯,“可以罩一层布,痛苦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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