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人起兵做乱,岂不是没有了君臣的纲常?”
商汤朝夏颉遥遥一礼,诚恳的说道:“并非无故起兵。天下百姓,真活不下去了。不管履癸和我商汤的兄弟情谊,他总要给天下百姓留一条活路。他变得太厉害了!我不管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但他总要给我们一条活下去的路罢?你可知道,他以东夷、胡羯、蛮国为助力,屠空了多少属国的百姓子民?”
夏颉没吭声,商汤沉声道:“履癸是天下祸乱之源,他必须放弃王位。”
夏颉挑了挑眉头,笑道:“然后,以商继夏?”
商汤面色一白,怒道:“我是那种人么?大夏白蟰公主以及九州九大天候都在军中,我商汤是奉了大夏正统之名,清理……”
打断了商汤的话,夏颉淡笑道:“由不得你的。白蟰那个女人……呵呵,你身后的诸侯,可也这般想?他们会让大夏王族的人,继承大夏的王位么?你确定你商汤打下了安邑,大夏还会是那个大夏么?给我一句实话罢!”
伊尹被两个炼气士簇拥着飞上了天空。他远远的厉声喝道:“履癸无德,大夏气数已尽。”
阴沉着脸蛋,商汤没吭声。商汤身后的一名老人哆哆嗦嗦的朝前飘出十几丈,怒声吼道:“我们再也不要让大夏骑在我们头上啦!这十几年来,我们是连牲口都不如的拼命劳作,却也满足不了大夏的压榨!若非商汤的接济,我们国内的百姓,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又有一个老人飞上前,厉声道:“夏,这个天下,不需要大夏了。难道我们要立一个残暴之君的同族做大王么?”
商汤急声道:“诸位诸侯,还请……”
夏颉厉声喝问到:“如此,你等要推翻大夏也就罢了。大夏诸家……”他可懒得听商汤的那些话,若是商汤真傻到要让白蟰肚子里的孩子做新一任的大王,那夏颉还想立起杆子拉起队伍来狠狠的干上一场了。立谁做大王,被那老道在耳朵边罗嗦了十年的夏颉都没兴趣理会了,唯独是白蟰的孩子绝对不成。只有他才知道,白蟰的阴险和可怕。她身后,还有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海人呢。
他想要争的,不过是让大夏的巫家能够保留下来。至于大夏本身么~~~那老道说他气数尽了,不尽也要尽了,那还是趁早完了的好。
一名老年诸侯冷冰冰的说道:“履癸残暴,大夏的巫家实为帮凶。推翻大夏暴政,大夏的巫家自然也一个不能留下。”
又有一名年轻力壮的诸侯瞪着通红的眸子愤怒的咆哮道:“就是你们大夏的巫家,在我们的领地上造了无数的血债。大夏的巫家都要死,大夏九大巫殿,全部都要被摧毁。”
所有大夏的诸侯都打定了主意,自己是不可能掌控大夏巫教的力量的,既然如此,与其保有一个强大的不可抗的大山压在自己头顶上,还不如将他彻底的摧毁来得好。而且,这些年来,大夏实在是将他们欺辱得苦了,一笔笔血债,也只有用所有大巫的鲜血来擦拭干净。
“这样啊?那,只有做上一场了。”夏颉淡淡的说着,非常诚恳的说道:“推翻大夏我不反对,若要灭绝大夏的巫教……”他突然手起一拳,将最前面的几个诸侯打得口吐鲜血自高空摔了下去。夏颉冷笑道:“那,只有做上一场,打得你们服气了。”
数百名商族炼气士同时念诵咒语,想要发动道法攻击夏颉。但是炼气士的道法发动速度哪里比得上巫咒的随心所欲?夏颉一声厉喝,一道咒语喷出,一圈淡淡的黑光扫过,那些正在掐印念咒的炼气士同时身体一软,浑身真元泻得干干净净,好似石头一样栽了下去。云头上的商族炼气士们一阵混乱,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急飞下去接住自己的族人,很多人架着云头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失足从云头上栽了下去。
夏颉看得眼角直抽筋。他算是明白了,这些炼气士拥有再强大的修为,大概也是用灵丹妙药灌出来的,他们对于各种法术神通的把握,简直差得一塌糊涂,比起他前世里操纵土遁之术的水平还要差了三五个档次。一个炼气士,能够因为碰撞而从云头上摔下去,这简直是丢脸!
商汤的脸色也难看得厉害,看着那些手忙脚乱的族人,商汤朝夏颉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摊开了双手。突然间,商汤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些族人,是夏颉你二师伯门下弟子。你的同门,都在营房里没有出来。”说完,商汤转身就走。
都是原始道人的门人么?夏颉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通天道人为什么要被强行留下和他一起闭关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够原始道人同样在商族领地内收取一批门人弟子,扩大自己道统的实力。等得通天道人面壁三年后跑回商族领地,却也只能坐视自己二师兄分润的利益无法下手了。想来,多宝道人他们虽然在商族坐镇,却是抵挡不住原始道人亲自出手的。
笑了几声,夏颉朝远远的站在云头上的玉鼎真人笑道:“玉鼎师兄,咱们先来上一场?打归打,咱们的同门情谊可不能丢。”
玉鼎真人通过刚才夏颉和商汤的谈话算是也明白了,夏颉根本没有兴趣保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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