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了巫傀儡!这一次,太弈要将这些巫傀儡全部动用么?旒歆不由得心头一阵狂跳,后心的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
一旁接话的化巫,声音飘忽好似自幽冥中传来的化巫低沉而又含混的说道:“而在巫阵布置完成之前,我们必须作些举动,让他们不敢肆意的对我大夏发动攻击。”
化巫的声音带着点无奈,更多的是带着深深的杀气和寒意:“被他们悬在头顶上,他们能打我们,我们却无法反击,这滋味不好受啊!”他叹息道:“幸好这海人的那物事也是急就章赶制完成的,否则,偌大一个人造的物事,足以容纳所有的海人聚居其上。等得他们将海洋神殿都搬去了上面,我们能威胁到他们的,可就越来越少啦。”
旒歆点点头,详细的和他们讨论起一整套的计划。和这些老奸巨猾的大巫们提出的计划相比,关龙逢也好,夏颉也罢,他们想出的那些等待海人出现纰漏,让他们能够有机可乘从而打击到那末日堡垒的盘算,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不动则可,动辄绝杀。
益发深沉的杀气在殿堂内弥散,这一次,就连旒歆的身上都冒出了一丝清冷的煞气,各种属性的无形巫力在殿堂内奔涌,那庞大的巫力波动,逼得殿堂门外的巫卫们连连倒退。附近诸多巫殿中的大巫们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巫力波动传来的方向,眼里同时冒出了激动而狂热的火焰。
大雨倾盆而下,闪电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了黑漆漆的天空。在一道几乎横跨整个夜空的暗红色巨雷突然扫过的那一瞬间,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声中,大巫们议事的殿堂大门自内被轰成粉碎,大大小小的石块石子喷出去老远,太弈、午乙、旒歆一行人急速闪身出了殿堂,远远的看向了安邑城的方向。
这时,夏颉他们正好诛杀易印得手。夏颉那火候不到家的九耀箭的巫力波动并不引人注意,水元子操纵安邑城所有的水造成的水性灵力的紊乱在太弈他们眼里还不够分量。但是赵公明脱手飞出的二十四粒定海神珠,属于先天法宝特有的能量波动,则让太弈他们同时流露出震骇的神色。太弈惊呼道:“夏颉受命刺杀易印,他能得手并不奇怪,他如今麾下能手也够多的啦。只是,他身边居然有人有这样的宝贝?”
先天法宝,诞生于鸿蒙未开时的天地灵物。那是天地生成的奇珍,是后天的什么神器之类的东西万难媲美的珍宝!
射日弓也好、夏帝太康弓也罢,乃至夏颉的灭绝印、戮神锥、削元刀和他那根大棒子,以及旒歆管用的青木刺之类的宝物,哪怕威力再大,也只是后天之物,哪怕杀伤力再强,也绝对没有先天法宝那样无穷的神妙。
而赵公明脱手就是二十四颗定海神珠,那浩浩荡荡却又灵动变化好似羚羊挂角般无法琢磨的能量波动在这群大巫的神识感应中,就好似黑夜中的灯塔由不得你不注意。
太弈冷哼了一声,他叽咕道:“夏颉是我看中的人。履癸、刑天厄他们为了收拢权力,让夏颉给他们出力,我也不说什么。”
太弈的语气突然变得极其的阴冷:“但,夏颉身边的炼气士,随意派出一人都有这样的先天之物。哼!”
旒歆双手揣在袖子里没吭声,事关夏颉,她有点无端的心乱。她只是打量着太弈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说法。
但是,太弈和午乙相互使了很多很诡秘的眼神后,却半天不说话。到了最后,太弈才带着一点儿让人恨不得爆揍他一顿的怪笑,朝旒歆嘻嘻笑道:“旒歆啊,如今大夏要过海人这一难关哩。本尊身为大夏巫教隐宗之主,哪里有这么多的空闲理会那些杂事?你,可要帮我好好的盯紧夏颉呀!”
太弈笑得龇牙咧嘴的,用那带着点凄凉,带着点幽怨的声音仰天叹道:“夏颉是我选中的以后帮我送终的人哩,若是他被人拐走了,我上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个让我看得顺眼的人呢?呜呜呜呜呜,我一辈子孤零零的,老无所倚呀!”
干嚎了一阵,太弈一手拉着太弈,随手撕裂了虚空,朝安邑城王宫方向奔去。
旒歆脸上一阵儿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红的变幻了一阵颜色,飞快的闪向了自己的黎巫殿,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又急速的闪了出来,同样往安邑城的方向掠去。
幽巫等人站在巫山最高处,朝安邑城眺望了一阵,同时摇了摇头。在黑夜中身影无比朦胧的幻巫最后才说道:“最近事务繁多,那帮小家伙还有心思争权夺利,真是好心情。我们巫殿也不用理会这些杂事,按照太弈巫尊的设计,应付海洋神殿才是正经。”
几名大巫同时点头冷笑,身体化为各色狂风飞遁而去。
这一夜,安邑城闹得鸡飞狗跳、人鬼不宁。大队的巡逻士兵到处乱串,以捉拿刺杀了中天候易印的刺客的名义,在安邑城中大肆的搜捕一切可疑人员。可怜如今安邑城内的平民极少,被抓走的大部分都是大小的官员,尤其很多都是那些反对由履癸接管大夏全部权力的大小侯爵。同样被士兵们捉走的,还有履癸那几个死鬼兄弟的母族成员。这一夜,成功的让履癸巩固了自己的王权,中州内可能威胁到他、影响到他权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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