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根竹枝挥动了一下,申公豹嘎嘎乐道:“申公家的好汉们,我们去营地,吃好,喝好,睡好,修整三天后,我们好好的和海人玩玩!”
空荡荡的平原上,就留下了相柳家的蚺军。相柳胤脸色一阵的发白,突然冷哼了几声,跳上了那条黑鳞大蟒,拍了一下它的脑袋,驱动着它,领着军队朝给他们安排的营地的方向去了。只能说,夏侯给相柳家安排的营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地势险要,却是整个西疆战区最突前的一个营盘,有时甚至可以看到海人的巡逻兵在远处出没,却是最危险的一个营地了。
不过,夏侯对此却也有话说:“不是我故意陷害友军,实在是那个营地也需要有人驻守啊,难不成我放弃那个营地不成?黑厣军、玄彪军必须坐镇中军大营,这可是刑天殁的命令,我这是以军人的天职,坚决的服从命令。”
夏侯和白摇摇摆摆的走回了军营,刚刚从军营正门一侧一座悬崖下经过,突然一条黑影就从上面落了下来。刑天大风扛着一块铅锭,满脸大汗的摔倒在悬崖下,有气无力的看着悬崖顶咆哮道:“不行了!我只是一个一鼎大巫,而且我不是以体力见长的大巫!我实在动不了啦!”刑天大风的眼珠子叽哩咕噜的乱转,朝着夏侯连连使着眼色。
几个暴熊军的军官从悬崖上跳了下来,手里的蟒皮鞭发出了尖锐的破风声,其中一名甚至还是一个领制官大声咆哮道:“你跑不动了?那么,就把你打死在这里!军尉大人说了,在你们还不能击败我之前,你们必须接受训练!”那领制非常不客气的,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刑天大风的身上,疼得刑天大风‘吱儿’一声惨叫,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
揉了揉身上的伤痕,刑天大风指着夏侯埋怨道:“好罢,我和几个兄弟都要接受训练,我也认命了,管你们怎么操练,我也不说了。可是篪虎,你总要陪着我们一起受罪吧?哥哥我们成天累得快死掉,你却轻松自在的到处闲逛,这也太不像话了。”
夏侯恍然,这刑天大风不是真的累得受不了了才从悬崖上摔下来,而是看到自己太轻松了,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要拉着自己下水啊?
怎么可能?夏侯绝对不相信自己能禁得起这些暴熊军军官的操练。虽然他每天晚上都在拼命修炼射日诀,自身巫力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急速膨胀,但是夏侯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受得了这样的超过极限的亡命训练方法。看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暴熊军军官,夏侯背心一阵冰冷,连忙叫嚷道:“我很轻松么?我今天去安排相柳柔他们几个带来的军队,就头疼死啦。”
夏侯指着自己的鼻子嚷嚷道:“可不是我偷懒,我不用参加训练,这可是刑天苍云统帅亲自下令的。我的战力的确不如你们,但是我的脑袋比你们的好用,这就是我的特长了。莫非你要我这样一个军师类型的人,跟着你们一样扛着铁块漫山遍野的跑么?”
夏侯诉苦道:“你看看,我现在每天要忙碌多少事情?向海人的领地派遣间谍,派遣造谣的民众,派遣密探监视我们领地内的所有百姓和残留的当地贵族,我甚至还要照顾几个在战火中倒霉的城市的百姓吃喝拉撒的问题,这些事情,不都是我在做么?尤其我还要挑选精锐的士兵,组成伏击小队去和海人捉迷藏,我现在的事情,那真的是两眼金星乱冒,我都快受不了了。”
刑天大风恶意的盯着夏侯:“军师?我大夏军队中,还真有军师这个说法,只是很少有统帅愿意设立这个职位罢了。我也从来没见过,有你块头这么大的军师啊!”
一脚把那铅锭踢飞十几步开外,刑天大风凑到夏侯身边,低声威胁道:“篪虎,我今天个给你说正经的,不把老子从这群心狠手辣的屠夫手上捞出来,我和你没完!我可是堂堂黑厣军尉,每天被奴隶一样的抽鞭子,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夏侯脸色漠然,眼珠子乱转,在刑天大风脸上不断的打量着,彷佛刑天大风鼻孔里开出了一朵喇叭花一样迷人。
刑天大风气急,看了看那几个阴笑着慢慢走过来的暴熊军军官,近乎哀求的说道:“罢了,以后在安邑,你吃喝玩乐的,我全包了,全包了怎么样?你要干什么都行!你今天总要想办法把哥哥我弄出去,玄蛭他们,你就不要管他们的死活了!总之你要把我弄出去,否则,回到安邑了,我每天都叫华蓥的那批姐妹成天来烦扰你,你信不信?”
想到刑天华蓥那古怪吓人的脾气,夏侯一阵皱眉。他长吸了一口气,朝那个暴熊军领制严肃的说道:“领制大人,现在有重大军情,要和刑天军尉商议。按照刑天督军给我的命令,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抽调任何人协助我的工作。”
那个暴熊军领制呆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刑天大风一眼,无奈的朝着夏侯点点头:“如果你认为需要,那么,反正我是无所谓啦。不能抽黑厣军军尉的屁股,起码还有一个玄彪军尉留下嘛。嘿嘿!”
刑天大风差点没哭出来,自己是谁啊?堂堂黑厣军尉,在刑天殁、刑天苍云这些老头离开后,西疆战区地位最高的几位将领之一啊,居然自己还要依靠自己的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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