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应付式地道了一声,随后沉默不语。
铁阑此时在旁边道:“两位主人请各自挑一个地位,上覆有玉板的,均是空座,没有的则是先到的主人曾经挑过的,请不要再动,两个时辰后,宴会末尾,二位径自退席即可。”
“宴会?什么宴会?”这个之前铁阑可没有说起过,余慈表示莫明其妙。
“沉剑窟重开,引来不少英杰会聚。我家主人愿开宴相接,算是与诸位结一个善缘。”
看来是沉剑窟这边的响动真引来不少人,这沉剑窟主人也好繁华……余慈又问:“贵主人何在?”
铁阑以波动的声响道:“我家主人正在闭关,不克分身,只待宴会末尾后,便与诸位相见。”
余慈和香奴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走到殿堂的地方过道上,数百个座位分列两边,余慈目光扫过,这些布置得也复杂,不过是一矮几,一坐垫而已,矮几上如铁阑所言,摆着一面方形玉板,径约一尺,下面还有字迹。
“便坐这儿吧。”
余慈也不入座,随手拿起手边儿一块玉板,算是挑了地位,又去看玉板上的文字,香奴迟疑了一下,终是挑了与他相邻的座位。
铁阑又道:“主人可以在这儿等着宴会末尾,也可以到前面静室休息,宴会末尾时,自会告诉。”
余慈已将玉板上的文字辨识清楚,心中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打算。”
香奴听得银牙暗咬,余慈一定已知道,她的身份不是碧上师身边的婢女那么复杂,偏偏还是用对待奴仆的语气,真不知是何存心!
她不说话,余慈也不管她,只点点头,便向铁阑问了静室在何处,也朝屏风后去了,再没回头看一眼。
沉剑窟主人搞这神奥秘秘的玩意儿,让余慈很看不惯,但是必需要说,他给人安排的静室,还是很不错的。
室内陈列非常复杂,只要一个金黄的蒲团,可是一坐上去,余慈就现,剑园内时时辰刻都混杂充斥的戾气和庚金之气,便都给过滤掉了,只要纯正的氤氲灵气,旋绕不散。
“这是主人特意预备的‘无忧座’,可辟阴气和庚金之气,稍加祭炼之后,也可以随心意,将前二者单独抽取,在剑园中修行,最有用途。主人若觉得好用,离去时,可以带走的。”铁阑也跟了出去,向余慈引见用法。
“哦,这倒是个好东西。每个人都有吗?”
铁阑便道一声是,余慈喃喃说了句什么,铁阑没有听清,想再问时,余慈已挥挥手,不再说话,铁阑也会意参加。
在静室内走了两步,余慈终于坐在无忧座上,醇厚的灵气让他肉体为之一振,再拿出玉板,看着下面的字迹,他又是冷笑,以食指为承托,在指尖转了两圈儿,径自瞑目入定去了。
两个时辰的工夫很快就过去了,铁阑在站静室门外,赤红鬼眼一闪一闪,有些困扰。其他的修士曾经都去了,但门内这位爷,还没有动静,想到主人特意的吩咐,铁阑就觉得本人从来都很颠簸的心情,又变成一锅熬开的浓汤的意思。
殿堂那些被闲置的修士的声浪,似乎能穿透虚空,到达这里。也许那些人在不满吧,它又记起主人的吩咐:
“这很重要,很重要……”
便在铁阑想推门而入的时分,静室封闭的石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余慈着眉头走出来,见铁阑在门外,也是一怔,既而笑道:
“宴会可末尾了?”
“还没有。”铁阑觉得,自从本人学会这三个字以来,也“还没有”说得这么愿意过。
“没末尾就好。”余慈笑眯眯地前行,心境看上去比进入静室之前,要好很多。
在铁阑匆匆带路之下,余慈再度步入那名为“显化厅”的殿堂,才一进入,他就知道,本人大概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了,数百个座位约坐了两成,总有百来人左右,剩下那些,玉板都还搁在案上,想来是不断没有取走。
而他和铁阑的到来,算是比较刺眼的,也引得殿堂内多数人齐齐回眸。百名修士,有近四成是还丹,说起来,就是离尘宗山门,这样规模的还丹修士聚集,也极少见。
说起来,让这些人注目的感觉,算不上太好,尤其外面好意的心情不多。
余慈冉冉举步归座,旁边,香奴看他前来,似乎想说话,但此时,地方主座之上,一道黯沉裂隙打开,有人影就从其中跨出来,站在座前。
一切人都低头去看,但是,他们只看一对昏蒙不清的眼睛,仿佛剑园中一切阴云雾霭稀释在此人双眸中,昏昏然不见底限,却似能把一切人的心神抽出来。
直到耳畔响起这个声响,众人才如梦方醒:
“很好,都是一时之俊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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