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扭动着擦过，那些都是灵犀散人和张老的记忆碎片之类。

    余慈还在想着如何处置，一个信息片断闪过：唔，海雨香？

    你娘，怎样忘了这码子事儿！

    要不是心神远游，余慈必然是要拍大腿了。

    不错，灵犀散人才是真正的调香师，是运用迷香的高手，莫看这家伙之前让他整得找不到北，可若真论在调制香料上的造诣，余慈和他的差距，至少也是黄泉秘府到九天外域的距离。

    他这边心念动荡，自然由那边的魔种接纳。那玩意儿真似有了灵性，不知经过什么样的机理，一连串与香料有关的讯息“噌噌噌噌”跳出来，庞大的信息量，让余慈都有点儿懵了。

    那不是什么白纸黑字之类，而是牵涉到图像、气息、滋味、声响、触感甚至于一整套莫以名之的巧妙感应的大系统，虽然还很混乱，却是详尽丰富，尤其是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触，更是任何调香师都无法无视的宝贵财富。

    余慈只是扫过外面一些很浅层的东西，就觉得这几日里研讨无名香经，留下的一些困惑，纷纷开解。这么下去，他哪还用担心，未来扮成调香师，会露馅之类？

    这残灵就算是个“臭水坑”吧，余慈也不舍得再切割了。

    正努力想着该怎样处置，外间又有变化。

    流水不腐，他驱动魔种调动残灵内种种信息，使之渐有条理，却也使得馊得发臭的残灵，有了点儿沾染的价值，终于有魔意侵入出去。

    这是碰到了同行。

    天魔多以魔意染化生灵神魂，观其心情心念变化堕落，以之获取所谓的“愉悦”，“愉悦”本身就是养份，并不像阴魔厉鬼之流，需吞噬神魂以自肥。但若遇到同类，往往就是以残杀吞噬为先，由于它们无法从同类身上取得相似的“愉悦”，干脆就用更理想的处置手腕。

    再怎样弱小的天魔，碰上一颗魔种，也是占了十成胜算的，那天魔正要将其一口吞下，一片红光扫过。这边凡是天魔之属，莫不给摄提过去，残灵中的魔种竟也感应到这力气，身不由己，化入红光之中。

    余慈猛吃一惊，这时才发现，眼下黄泉秘府中，已充斥着妖异红光，地方处更有一个庞大漩涡，联通外界，怎样看都不是个正常形状。

    下一刻，巧妙的咒文从冥冥中来，余慈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周围那些被摄入红光的天魔，闻声之后，竟是在尖啸中催化熄灭，那漫天红光，便是这么些天魔熄灭的“火烟”，愈发浓郁。

    残灵中的魔种毕竟没有真正开化，其存在的根基甚至还是白虎星力，倒是避过了这一波自燃。不过万千天魔烧化前，不甘的嚎叫，与活动的咒文汇在一同，那种极度负面的冲击，把残灵也打得摇摇欲坠，余慈心神也遭到影响，有些恍惚。

    不过，相关的概念，他却是了悟于心。

    这是献祭啊！

    余慈在《无量虚空神照法典》中，见过相似的描画——域外天魔随便不会冲破碧落天域，到达罡风层之下，越是凶猛的天魔越是如此。要想招引它们过去，最有效的法子有两个：

    一是大修行者破关度劫时，那些天魔为诱其堕落以得愉悦，自动侵入，这里有天人感应的玄妙作用，顺应天道，故而天魔入侵并不费力。

    二来就是献祭。这是强行招引天魔之法，属逆天而行，代价越高，负面心情越大，才越可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劫魔、魔主感兴味，招引它们上去。这也是魔宗独有的法门。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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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九天外域，的确有不少魔主对染化辛乙感兴味。”

    黑袍嘿嘿冷笑，此时荡魂神光献祭，乃是某位魔主，自动以透空魔意催化，给本人一点儿动力，让它的到来更容易些。

    这就是天魔大劫。

    对任何一个魔门出身的修士来说，感悟此劫，都是难得的机缘。不过，如今黑袍的兴味在别处：

    “虽然老子挺佩服你这通天手腕，不过昔日，碧落通幽十二重天，我要定了！”

    黑沉沉的修建之外，名动天下的昭阳女仙，只一袭青衫，做男儿打扮，挡在门口处，负手笑道：

    “好啊，你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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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这一章是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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