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轨迹改变。那似乎无休止的下坠势头略有些偏移，只是一点点而已，可那感觉完全不同了。

    心神倏然敞亮，余慈就“看”到，在那无底的“深海”中，有一个庞然大物，终于显化，龟蛇交盘，动静如一，正是玄武之相！

    成了吗？还没有！

    岂不闻“可望而不可及”？移宫换宿，触及生死玄机的移转，半分都来不得勉强，余慈先前“负重而行”，曾经消耗了相当一部分力气，就算如今势头大好，也不敢说能成功入驻玄武星域。

    如今他有一个选择，即动用他手中的缘觉法界碎片——在那只金属飞蛾上掰一只翅子上去，送到佛骨熔炉里去，有修殊胜行愿无量佛光相助，这事儿便成了十之**。

    可这个备选方案，只在余慈心中闪了闪，便给掐灭了。

    余慈的决计仍未动摇，他所要做的，也绝不只是单纯入趋玄武星域而已。此时此刻，他忆起某个声响，那是天遁宗教习玉简上，一个高手咆哮式的教诲：

    “既然要杀人，先要有杀人的力气。你们与目的天差地远，连防身法器都攻不破，连护体罡煞都撕不开，凭什么杀人？

    “没有力气？宗门教授的心法，就是让你有的！蓄.精蓄气蓄力蓄势，把你全身的气力都捏在一同，淬炼它、锤打它、压榨它！让它外面发生变化！

    “你压不住了？只需还有念头，就能压！你只需知道一个点，就是你的目的在哪儿，其他的都是狗屁，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什么才是个头？等到你的力气把目的杀掉了再说。别在没有把握前动多余的念头，假设你永远达不到，你就不断压到死吧，死在那压榨中是你有种，杀人不成被人杀……天遁宗没你这种废物！”

    这独一的声响在心神静寂中回响，过去几天，这样的言语他曾经可以倒背如流，如今他仅仅是要撷取其中一点儿真意。

    不能杀人，就不要出剑！

    一念既生，内聚封绝之力，骤然间大到不可思议。

    那一刻，余慈体内就像是生成一个无底的黑洞，诛神刺殷殷振鸣，连带着那照旧不断注入、不断锤打的心情，直压入黑洞深处。且不只是诛神刺，还包括了曾经完全化为己用的半山蜃楼剑意，还包括了余慈曾经凝结的剑意真符，甚至是得自剑园，不断难以驱动玄黄剑意烙印，都被吞噬出来。

    也就是说，只需是与剑相关的一切，除了被封在冰山里的《上真九霄飞仙剑经》，其他的都封入其中，然后……轰然落锁！

    余慈身上似乎刹那间空了一块，封存的东西明明“重”到了极处，但在此刻，却是极性变化，反而轻盈了起来，仿佛那些东西，完全进了一个未明的层面。

    “假设你们把力气压到了极处，你们怎样能够痛苦？那是天底下最美妙的阶段，一切的分量、压力、块垒全都没有了意义，它们就在那紧缩到极至的一点上运化衍生，脱离了本来的层次，就像是被烧化了，变成了烟气，而那就是天遁杀剑入微入化的层次——它没有止境，你们可以压出来一切，神魂血肉，一切的一切，只需它不断地变化、衍生，从低层面跃入更上的层面，直到你拥有了杀死目的的力气，又或许连最后一点儿心念都压出来……死掉！”

    “要记住，不能杀人，就不要出剑！”

    余慈一个激零，倏然间醒觉，然后他很惊奇地发现，他曾经处在一片广阔又生疏的星域里。

    曾经一颗星斗承接了他的生死玄机，正将玄武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出去。

    那是一颗相当明亮的星斗，在整个夜空，也是很显眼的。在“移宫归垣”触及材料中，此星位于玄武七宿中的室宿范围，“其如军门也，兵出或不出，胜或不胜，均由此见”，故名曰：

    北落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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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三章了……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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