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都充满了暗示性,让她连拒绝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稍一沉默,她渐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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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行界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及北荒的黑暴不知是什么时分起来的,而眼下也看不出任何终结的迹象,北荒修士曾经习气上头顶上有这样一层要命的东西,纵然哪天都要诅咒两声,但转眼就会投身到更理想的事情上去,抢抢劫、服服药、玩玩女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相对于那些只要今朝,不见明日的虫豸,赵子曰的目光不知要超出多远去,他心里有恢宏的想象、全盘的方案、黑暗的前景,但这一切,都要先过去明天这道坎。
他一个人在黑沙风暴里,在昨天分开的地位站定,虽是心中如明镜似的,确认晴空罡雷舟就在头顶二十里处,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只扬声道:
“余仙长,我依约而来,请出面一见。”
赵子曰负手等待半晌,无人回应。头顶上的感应偏又一直不断,这让他觉得,本人就像一个搭台子唱戏的丑角,心中自然不爽。他也记得,商定中还有一些条件,可如今事态变化,他再拿出那些来,岂不徒惹人笑?
也在此刻,头上忽生变化,嗷呜声中,摩奴的猫躯从天而降,来势直如天降陨石,行将落地还势头不减,把赵子曰吓了一跳。
砰地一声响,摩奴直接撞在沙地上,以其钢筋铁骨,当然不会受伤,可狼狈是免不了的。
“你怎样搞的?”
摩奴呲牙咧嘴,本来称得上美丽的金蓝妖瞳,曾经气得充血:“那贱女人,用拳意压我……”
两边信息瞬间交流,赵子曰不免有些茫然:“他们这就把你送回来了?”
“去***!”
摩奴利爪在脖子上挠了一下,一块隐在它长毛中的玉简就此掉落。
赵子曰一把接着,也在此时,黑暴中晴空罡雷舟发动,隆隆雷鸣声传导上去,从运动到高速飞行,简直全无距离,正是动若雷霆。赵子曰接住玉简的空当,雷声曾经在十里开外,如此速度,比长生真人全力飞行,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姓骁的还想动手……嘿!
赵子曰心中冷笑一声,顺口问道:“余慈还不在?”
摩奴仍在为刚刚的狼狈而恼怒,它喉咙里低吼不绝,意念则是如岩浆喷发普通:“我要活吞了那个女人……”
赵子曰知道它性子火爆,只好先劝一声:“姓陆的女人不像会干这种无聊之事的人物,十有**还是余慈的主意……他明天是打定主意不出来?”
“我怎样知道,自从昨天离船,不断都没回来。”
“本来以为他不船上,也会隐在暗处。如今看来,他慎重得很,不愿让我们一扫而空。”
赵子曰嘴上说着,又去看玉简所留的信息,下一刻,他神色沉了下去。
摩奴刚从暴怒中缓过去一些,扭头看四方飞旋的沙暴,终于发觉不对:“那混蛋就这么缩了?”
“由于他找到了比你这个不安份的‘人质’,更好的抵押物。”
赵子曰冷冷回应,松开手,呼啸的沙暴立刻将玉简卷飞出去。摩奴反应神速,一爪拍下,将玉简截留,神识透入,却见其中只留了十个字:
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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