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位尊贵的国王!”
没人理会他。
李义表也不再劝说了。
虽说李义表是张珲的直属上司,是泥婆罗道总督,但现在情况是他们并不在泥婆罗道内,他们已经远征迦毗罗卫国,现在是在迦毗罗卫国的都城中。
张珲既是泥婆罗道提督,但同时也是泥婆罗山地师的师长,也还是这次远征的主将。他李义表出了泥婆罗道,没得到皇帝和内阁的明确旨意前,并不能管到张珲。
毕竟,总督管提督,那也是得在辖境之内的,更何况,这还是位皇子殿下,不是一般的属下。
“我愿意付赎金!”
“我给钱!”
“一万枚金币!”
“不,五万枚金币。”
“十万枚!”
张珲不耐烦的挥手,“赶紧拉下去,别打搅了宋参谋长的亡魂。”
片刻之后,国王的声音没了,侍卫端着国王的头颅进来。
张珲看了一眼,冷漠的道,“将他的首级供在宋参谋长灵前!”
“现在,谁是下一个?”
他的目光向下面那一群王室、贵族、高僧们望去,这些迦毗罗卫国都城里过去高高在上的肉食者,此时却全都畏惧的避开张珲的目光。
张珲随手点了一个。
立即有两名侍卫冲了过去,将他拖了出来。那是一个肥胖的僧侣,身上的袈裟不是凡品。
那僧人失态的叫喊。
“臣服还是灭亡?”张珲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人。
那僧侣居然都不用翻译,马上就向宋岳的棺前下跪,然后磕头。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臣服之意。
刚才这位大华皇子要求国王跪这位死去的将军,国王不肯,然后就被杀了,他不想死。
“这人是什么身份?”张珲问,如此懦弱无能,都让他有些意外。
“这人就是这座大寺的住持,一位很有名的高僧。”
张珲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对戒日这边的情况也有些了解,这边的僧人地位很高,如这个僧人,他所在的这座寺庙名声大,而且拥有很强的财力,他们拥有极大的采邑,实际上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僧人,还等同是一个迦毗罗卫国的封臣领主一样。
“既然他臣服,那就让他交出所有的土地和财产,然后我可以留他一命。”
翻译向僧人转达。
僧人听完,曳。
张珲挥手,立即有两名侍卫上前,拖着他就往外走。
那僧人连连高呼。
翻译告诉张珲,这僧人表示愿意捐赚一批钱财给皇子,但采邑土地这些,是寺院所有,不能给张珲。还说张珲的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佛祖云云。
“哈哈哈,孤从不信什么诸天神佛,孤唯一信的只有上天,但这上天可不会帮这些秃驴们…下去,砍了。”
片刻后,这位大师也被砍了,一颗逞亮的光头被端了上来,也供到了宋岳的灵前。
“还有谁?”
张珲环视迦毗罗卫国的那群人。
一个个被目光扫到,纷纷迫不急待的跪下。
国王被杀了,他的尊贵血统和金币都没能救下他自己。
那位大师也被杀了,他的跪拜,还有他的佛祖同样没能救下他。
这些人怕了。
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华皇子的凶恶,一言不合就敢杀人。
不管是国王还是大师,都是照杀不误。
“臣服还是反抗?”
张珲再问。
一群人磕头如捣蒜。
李义表适时的提醒张珲,“殿下,既然这些人都已经慑服,就无须再杀了。”
张珲转头看了看宋岳灵前的那两颗首级。
“让这些人为宋参谋长披麻戴孝,在灵前长跪守灵。他们还得交出他们所有的财产、土地,然后我可以给他们留一条性命。”
攻破泥婆罗后,张珲还曾听从李义表和宋岳的建议,对一些十分配合的泥婆罗贵族给予了优待,朝廷甚至最后还给这些臣服的贵族们封了一些爵位。
但是现在,张珲已经不打算再这样优待这些迦毗罗卫国人了。
迦毗罗卫国不配得到这些优待,能够给那些臣服的人留一条性命已经是极大的开恩了。
若不是李义表的劝说,他刚才脑子一热,还真想一怒之下血洗了整个王城,屠厩些王八蛋。
“孤还要让整个迦毗罗卫国的人都为宋参谋长披麻戴孝。”
“这里不是崇佛吗,不是有很多寺院僧侣吗,让所有寺庙里的僧侣都为宋参谋长做法事,为他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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