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人。
他阴沉着脸,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把这人也一起做了。
这时,那锦衣卫特工笑道,“殿下切莫有那危险的想法,就算杀了我,又有何用。实不相瞒,其实锦衣卫特工到处都是,就连殿下的身边,其实也有我们锦衣卫的人。而且,不但有锦衣卫的人,还有飞骑司的人,也还有六扇门的人。你就算杀了我,可你就能包准把你身边的其余密探都找出来吗?你能保证今天的事情,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殿下,趁一切还没有铸成大错这前,赶紧收手吧♀只是一个误会,我相信朱邪伯爵也不会借题发挥,把这新弄的沸沸扬扬的。”
李珲一下子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里,似乎真有好些人都有是特工密探的嫌疑。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计划漏洞百出。
一时间,不免有些骑虎南下。
侍卫长凑过来轻声道,“殿下,事已不机,不能再进行了如就此借坡下驴,说是误会,咱们撤回去罢。”
“可是这事已经开了头,到时锦衣卫上报,陛下也一定会责罚孤。”
“毕竟我们还没铸成大错,总比出了事强。”
李珲犹豫了好一会。
“这位锦衣卫的兄弟说的有理,孤之前一心追查商队被劫之事,一时没有注意越过了封地界线,都怪这地方,都是荒漠,也没有个什么明显的界线,一时不察就出了界,非是有意。”
他打了个哈哈,“既然有锦衣卫的兄弟在,那么这事孤就上报朝廷来调查,今天的事情算是个误会。朱邪伯爵,你说对吧?”
朱邪射雕还蹿震惊之中,没料到自己身边跟随多年的一个侍卫,居然已经成了锦衣卫。
这锦衣卫还真是无孔不入,既惊讶,可又暗自庆幸,若是今天不是他,只怕他们还真可能要被这个疯子一样的二皇子给杀了。
二皇子说是误会,朱邪射雕自然也就顺口接下去。
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虽然心里也很不满,但又如何,人家是嫡皇子,他只是一个异族分封的伯爵而已。
真把事情闹大了,说不定朝廷就会有人想着要借机把他的封地爵位都给收走了。
“确实只是一场误会,请殿下放心,某也定会派人协助调查,一定找出那劫杀商队的马贼。”
李珲点点头,对着朱邪射雕笑了笑,笑的很冷,目光还往朱邪鸦儿手里的弓箭示意了一下,那也是一个威胁。
非法拥有禁军的弓箭,说大不大说胁不小的一个事情。
“我们走!”
李珲很不痛快的喊了一声,调转马头离开。
三百骑的队伍撤离,远去,渐渐消失无踪。
朱邪射雕长松口气,一阵风吹来,他只感觉后背发凉,后背的衣衫居然早就湿透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吗?”飞虎子瞧着跋扈二皇子远去的方向,不甘的问,“我知道他是二皇子,可他就能够这样为所欲为吗?”
射雕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他转身来到那位侍卫面前,“赤心,今天多谢你,要是没有你,只怕出大事了。”
朱邪赤心道,“我加入锦衣卫已经很久了,最早的时候,还不叫锦衣卫。那时叫暗影,我被他们招募,后来大华立国,暗影改组,我就成了锦衣卫的人。”
射雕笑着道,“确实是没想到。”
“挺好的,挺好的。”朱邪射雕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侍卫,居然早几年就已经成了张超的鹰犬,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可如今这侍卫已经不再是他的侍卫了,他早就成了朝廷的锦衣卫,是留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人。
甚至,今天若不是他,沙陀就要出大事了。
说来,还得感谢他呢。
“我会马上打报告,申请调走的。”朱邪赤心道,今天被迫暴露了身份,肯定不能再呆在沙陀了。
朱邪射雕拿起那两只还穿在箭上的野鸭子,笑道,“飞虎射落的鸭子总算没有飞走,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做饭,今天晚上吃野鸭子汤,加点蘑菇,再来点马奶酒,味道那是极好的。一会,我们一醉方休管你以后去了哪里,你也还是我沙陀部的人,也是我朱邪射雕的好兄弟。”
朱邪赤心点了点头,“我是沙陀人,也是大华人,我们都是沙陀人,也都是大华人。”
飞虎子一个呆呆的走到一边坐下。
晚风吹着渐发黄的草,马腿已经栓上了马绊子,卸了鞍的马就在旁边啃着草。
一顶帐篷已经搭起,一面沙陀人的旗帜在风里打着卷。
飞虎子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弓和那壶箭,过去,这是他最喜欢的东西,是他十岁生日时父亲特意送他的生日礼物。
可是今天,他却有些厌恶这弓这箭。
“在想什么呢?”朱邪赤心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朱邪鸦儿头也没抬,“你背叛了我父亲。”
“算不上。”赤心拿过鸦儿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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