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乐工﹑兽医﹑骟马﹑调马﹑辟头﹑栽接等。
因为充任色役就能免正役,而色役其实又是可以纳资代课的,因此大量的人都投充色役而求免正役,反正如果能充色役,不过是每年交点钱就能代课。
“陛下,大唐如今光是地方的白直一项,就损失了十万缎啊。”
色役有番,跟府兵上番一样,也是轮流上番的,而且还能以资代课。
“可各色役,也不能少啊。”
李世民道,比如说亲王们仍帐内亲事,宰相和三品以上大臣,也有帐内亲事,五品以上职事官还有防阁,六到九品职事官还有庶仆等,其实不论帐内还是亲事,防阁还是庶仆,或者是白直、执衣等等名目,都是官僚勋戚们按品级享受的一种待遇,有朝廷配给他们这些人服侍他们。
这就好比后世上了级别的官员,会有警卫员、司机、秘书、保姆这些一样。大唐的官员,也一样按品级,享受一定数量的护卫杂役。这些护卫杂役不用他们付钱,朝廷也不用出钱,都是直接做为一种色役,征召的人服役,服这些色役,有个好处就是能免正役等。
而大唐的税收制度,又是以丁为基本,因此免了正役,其实就是那一家人都不用股正役杂徭了。
李一直觉得均田制和租庸调制,只是适合南北分裂时期的形势,一旦天下一统,这个制度就已经不合适了。
“陛下,臣以为应当塞色役。”
“塞色役?”李世民惊住,这色役可不是大唐创,那是在南北朝后期时就开始有的。近百年来一直传下来,都是如此。
“许多豪强大户都籍借色役而逃避正役杂徭,朝廷每年损失的课洱量相当巨大。臣以为,不如改色役为户税,将天下百姓户等分为九等,按户等纳一笔户税钱。这笔钱征收上来之后,用于放官员俸料,以及衙门公用钱。原来的公廨钱放贷,就此罢除,此外,原来各官员的杂役等,不再配给,而是直接在俸料里一笔钱,官员可以疡自己雇佣杂役。”
“户分九等,这此前已有之,原是义仓征粮。现在直接把这九等户制用于户税征收标准,当是极为便捷。”李道。
户税也是在唐中期后才开始征收的,算是租庸制崩溃的补救措施之一。
李现在准备提前征收,以解决许多豪强们借色役来逃避正役的漏洞。
“户税怎么征?”
“比如说,上上等,每户征五千,下下等每户征五百。”
李这样的豪门,一户一年才征五贯钱,这对李家来说,真真是九牛一毛。而普通百姓之家,一年税五百钱,却不算少。朝廷不分课户和免课户,不论官员商贾,所有人都按九等分户,以家庭田亩宅屋财产等为准,划分户等。
户税所有的人都要交,以后交户税,而塞色役。
官员们本该享有的杂役等,由朝廷直接按原来的役洱折钱,计算入俸禄里面。此外,原衙门的公廨钱放贷,也取缔罢除,办公经费,由户税中划拔各衙门。
“陛下,如此一来,朝廷能增加百万课丁,还能增加大笔的户税收入。”
李世民听了动容,增加百万课丁,那就等于开辟了新税源,增加百万缎向朝廷纳税,一年增加数百万石的皇粮以及大量的绢麻等收入。
更何况,课饿加了,朝廷的兵源也更广了。
“朝廷现在有五百余万户人口,平均一户户税千余钱,那么一年就能新增五百余万贯户税收入,更何况,朝廷还将增加百万课丁,这里面一年又是数百万贯收入,仅这两项,一年能增加一千余万贯财政收入。”李跟李世民算了笔账,听的李世民眼睛瞪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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