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皇叔争抢什么。”
“况且,即使我想争抢,我也没那个本事啊。”
皇后的一颗心,彻底地放了下来。
原本,她对皇位还是有些执念的。
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还差一点就死了。若不是宴王出手,事前提醒她避险,她现在恐怕早就成了一对会烧成灰的白骨。
人啊,要懂得感恩。
若是不懂感恩,那与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这皇位,本来就是先皇想要留给宴王的。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所以,她心里的念头,也渐渐地就消散了。
萧玄墨送了皇后回到鸾凤宫,母子两个难得有空闲,说了会儿话,吃了一顿午膳。
午膳过后,皇后就让萧玄墨去忙了。
朝中肯定还有很多的事情。
他们承了宴王的恩情,自然要想法子回报他的。
——
萧廷宴这边拉着云鸾的手,离开承鑫宫后,他就带着她去了以前宸贵妃所住的宫殿。
这个宫殿离承鑫宫最近,宫殿的内里也是最精致奢华的。
还有一个偌大的庭院,庭院里虽然已经荒芜,可不难看出,倘若要好好的收拾,就会变成一个别致的小花园。
萧廷宴看着庭里的一切,他的记忆慢慢地回到了小时候。
他抬手指着庭院里西墙角:“我还记得,那时候这个地方,母妃是按了一个秋千的。每天,她都会拿着一本书,坐在秋千上,就那么轻轻地晃啊晃。”
“很多次,我都是坐在她的怀里,和她一起荡秋千。阿鸾,你恐怕不知道,那时候你母亲是在我母妃身边做事的。这个宫殿的安保方面的事务,都是你母亲帮衬我母妃打理……”
“她们的关系似乎很好,经常坐在一起聊天吃饭。虽然你母亲对我母妃很恭敬,可我母妃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我清楚地记得,母妃笑着调侃你母亲,说是如果有一天,她和云将军府成婚,生了孩子,如果是女孩的话,她希望两家能够订个娃娃亲……”
云鸾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萧廷宴,她倒是没想到,她母亲居然和宸贵妃是认识的。
这件事,她怎么从来都没听母亲说过?
原来,她和萧廷宴之间,还有这层渊源?
“那时候我母亲才多大?她恐怕还没认识我父亲吧?”云鸾有些不可思议道。
萧廷宴将她揽入怀里,低声笑了声:“我记得,那时候你母亲好像才十五六岁吧。我母妃待她特别亲近,就当是妹妹看待的。”
云鸾眨了眨眼睛,她有些好奇地看向萧廷宴:“难道说,你在小时候,曾经见过我母亲?”
萧廷宴摇了摇头,他捧着她的脸,眼底带了几分欲色,低下头吻住了云鸾的唇。
突然就想吻她了,想和她贴得更近。
一吻缠绵,彼此的气息交缠。没一会儿云鸾便气喘吁吁,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萧廷宴搂紧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这一刻,恨不能与她彻底的合二为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亲够了,给了云鸾一些喘息的时间,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着:“真想现在就和你成婚,真想让你,今天就成为我的女人。”
云鸾的面颊潮红,脸上满是春色……整个人娇媚得不得了!
萧廷宴看着这样迷人的云鸾,眸光不由得深了。
他的薄唇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朵。
云鸾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脑袋一片浆糊,所有的思绪,全都在刹那间荡然无存。
——
翌日一早,皇上的罪己诏,就在金銮殿颁发,正式昭告天下。
这封诏书,并不是周公公书写的,而是萧崇山半夜从床上爬起来,让人告诉萧廷宴,他愿意认罪,他愿意颁发诏书,承认自己曾经,所犯的那些罪孽。
他罪孽深重,也彻底地醒悟了。
他倘若再不赎罪,恐怕到了地狱,真的要没脸见萧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封罪己诏,洋洋洒洒几乎好几万字。
他清楚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谋害宸贵妃,如何毒害先皇,为了巩固政权,他又如何一一铲除那些兄弟手足。
不止关于他自己的罪状,包括萧玄睿所犯的罪,也皆都被他写到了诏书里。
他说这些年,是他糊涂,是他的放纵,让萧玄睿陷害忠良,残害朝堂中梁砥柱,致使九万云家军,还有镇国将军的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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