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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money!人民币!”我说。
我已经知道,阿白是一个很贪钱的家伙,他很缺钱,所以,唯有钱,才能打动他,而且,他之所以那么问,一定是为了钱。
果然,阿白的脸上现出了笑容,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说:“爽快!汤河,你是个爽快人,我喜欢你!”
这是我和阿白第一次合作,以后回忆起来,我们两个的关系,一开始,就是以利益为基础的,这一点,也决定了以后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微妙状态。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我逐渐开始认识到金钱的重要性,很多办不成的事情,有了钱,就可以办成,或者,至少可以办得更迅速一些。
那天,和阿白谈好之后,我们就分别了。阿白继续在街上游荡,我、盘玉子和乔雅妮把小雨送回了家。我们告诉了小雨父母,有人试图绑架小雨的事情,小雨的父母非常惊讶,他们答应我们,这段时间,小雨上学放学,他们都去接,而且,他们也会和老师说一下,一定注意小雨的安全。
我们没告诉他们,试图抓走小雨的人,可能是为了报复我,我们不想给小雨的父母添麻烦。自从小云被害以后,小雨的父母苍老了许多,每次见他们,都让我很难受。我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的,但是,却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常常去看看小雨。小雨很喜欢我们,把我当亲哥哥,把乔雅妮和盘玉子当亲姐姐,这让我们多少有些安慰。
从见了阿白的第二天开始,我就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去,说我请到的那个高人,很快就要出现了。自从上次我故意让石锁放出风去之后,很多人似乎一直在期待着我说的那个所谓的“大猩猩”的出现。这时候,听到大猩猩要出现了,很多人都拭目以待。
高人即将出现的假象,让很多人很兴奋,也让很多人很焦躁,而这焦躁的人之中,就有丁氏兄弟。在校园里,我再次碰见他们,他们似乎没有了以往的不可一世,也许,他们已经开始慌乱了,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说到底,目前,我仍旧在和丁氏兄弟进行心理战。
丁氏兄弟的耳目很多,我放出风去,说高人将要出现之后,明显地,很多人开始来向我套问消息,想弄清楚那个高人的底细,想问那个高人怎么收拾丁氏兄弟。有一些人,是丁氏兄弟派来的,但也有很多人,是想要站队,想要权衡利弊。
我感觉,在我和丁氏兄弟的拉锯战中,某些处在中间状态的人最为焦躁,他们弄不明白,到了最后的时候,到底谁会赢,他们该把宝压在谁的身上。毕竟,要想在这个校园生存,不能得罪校园里的混混,是大家的生存法则之一。目前,我是米镇中学名声最差的混混,而丁氏兄弟,是名声最好的混混。站在谁的一边,意味着“战争”结束之后,谁不会被秋后算账。
不过,对于所有来套问消息的人,我一概模糊回应。我就是想让他们猜测,让他们焦躁,包括我的同桌满满,包括四大金刚。其实,满满和四大金刚,还有奴帮的一部分兄弟,表现得并没有那么过分,无论他们支不支持对付丁氏兄弟,他们也还是对我很客气,但是我对他们依然很不爽。在所有人唾弃我的日子里,在我被当作全校公敌的日子里,他们并没有站出来为我说话。虽然我不怪他们,但并不表示,我对他们还会像以前那么掏心掏肺。
星期五的下午,阿白出现了。之前,我电话通知了他。之所以选星期五下午,是因为星期五下午放学早,晚上还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放学的时候,是大家集中走出校门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吸引全校学生目光的时候。
刚一放学,阿白就出现了。他出现的时候,比我想象中更为夸张。一副墨镜,一身黑色风衣,黑色窄腿裤,黑色紧身衬衫,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配上他白色的头发,简直酷毙了。而且,阿白的个子很高,很瘦,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走进校门的时候,风正好吹起来了,他的风衣被迎风吹起,好家伙,简直是电影里的场景,简直是《英雄本色》里的周润发出现在了我们学校,只可惜,他手里缺两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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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学生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连门卫大爷也被震住了,都没想起来阻拦他。他大踏步地走进学校,正好和刚下楼的我相遇了。当然,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为了加强戏剧效果,也属于一种表演性质。
因为阿白戴着墨镜,穿得那么拉风,所以,大家猜不出他是谁。他见到我之后,距离还有两米远,他就站住了。我也站住了,站住之后,我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我微微一笑,说:“来了?”
“来了!”阿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牛逼人物出现的时候,不需要太多话,而且,阿白是个话唠,为了防止他喋喋不休,破坏了我精心设计的见面效果,我事前已经告诉了他该说什么,而且,一定要简洁,需要说一个字的时候,绝不要说两个字,需要说两个字的时候,绝不要说三个字。
毕竟,大家都是些中学生,很多人,还是吃装逼那一套,所以,要装逼,我们就装到最好,装到最逼真。“高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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