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地面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院里的几株梅花在凛冽的寒冬依然灿烂地怒放着,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散。
连日来的阴霾风雪,终于见到阳光,就像积压在心底多时的石块被搬走一样,心情特别的舒畅。
简单吃过午饭,炎妃然见书房门仍然紧闭着,便吩咐青苹准备前些日子早准备好的衣物和礼品送上马车,带着芊蔚由王府后院的侧门出去。
她们乘坐的马车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穿梭过热闹大街时并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在阳光普照下,悄然驶出了城门,往郊外驶去。
芊蔚双手交握着,思忖良久,抬眸望向坐在对面的炎妃然说:“王妃,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嗯。”
“你与炎氏家族有什么关系?”
自从跟她到了北越后,炎妃然给她的任务似乎都与炎氏家族有关,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上次让她去找李蘅的手札时,便让她想通了一些事。
炎妃然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问。”
打从让芊蔚给她办事那天起,就预想到有一天她必然会对这些事好奇,所以她一直等她开口问,却没想到她如此能忍,直到现在才开口。
“之前是有些好奇,但没有多想。”那时的她只想表现自己的能力,取得她的认可,并留她在身边重用,后来事情发展让她惭惭多了几分猜疑,“你会翻查炎毅谋反一案,并不单纯是与炎氏千金炎妃然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炎妃然没有回答,微笑的反问她道:“那你呢?既然知道我背着师傅做别的事,你为何没有去揭发?”
“因为……”芊蔚看着她,咬了一下唇道:“因为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所以我不会去揭发,你有什么事想要去做却又不方便出面的,尽管吩咐我去做,只要我有这个能力,我绝不会推迟的。”
她想做的事?炎妃然不解看着她,“难道你跟炎家有什么关系?”
“实不想瞒,我是北越国人,出生在边境的东州城,年幼时我与爷爷相依为命,有一次在街上摆摊,被当地的恶驱赶毒打,幸好有位少年的将军出面救了我们,可爷爷年事已高,受不了这顿毒打吐血身亡,而那位少年将军不但帮我把爷爷安葬了,离开时还给了我一袋银子,这位少年将军就是炎家大少爷炎尊。”
芊蔚顿了一下,又道:“那时的炎家军在我们边境城镇深受百姓爱戴,他们从不欺压我们百姓,反而我们有困难都会出手相助。没有在边境生活过的人,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更体会不了边境将领们的辛酸。炎将军和炎少将军是真正为国家忠于职守的好将军,我绝不相信他们是逆谋叛国的人,只是我个人能力有限,不能替他申冤。还好有你,我的恩人终于可以沉冤昭雪了。”
她看过李蘅的手札,里面有证明炎毅非谋逆的证据,只要把那手札呈上给皇上,便能还炎将军的清白,只是不知王妃为何迟迟没有将手札呈给皇上,尽管如此但她相信,王妃一定有她的原因。
炎妃然心想,当初让她去接触刑灏,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忠诚,但见她并没有多问,也尽心尽力替自己办事,以为她是对自己表示忠诚,却没想到她是因为大哥曾救过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不告诉我你跟炎家有什么关系也没关系,只要能还炎将军清白,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最后,芊蔚见她迟迟没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心想她或许不想让太多人清楚她和炎家的关系,毕竟现在的状况,越少人知道越安全,这些道理她仍是懂的。有些事,非要弄得太明白,反而对双方都不好,她只要知道,王妃所做的正是她想做的就行了。
“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有些话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你只要清楚,你是我的人就行。”炎妃然的话刚说完,马车就喀地停下来。
车厢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夫人,到了。”
芊蔚捧起布帘,弯腰跳下马车,转身将布帘撩到一边,等炎妃然下来了才放下。
眼前是一座清雅的别院,依山傍水而建,但由于这些天下过雪,树上,屋顶和地上被一层银装铺着,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闪闪的光芒,只是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炎妃然拉了拉鹤氅,迈步走进别院,刚好刘管家由大厅走出来,见到炎妃然来了,快步上前行了个礼,并恭敬的说:“王妃,您怎么来了。”
管家是严仇从雍王府派过来的,并带了一名婆子和两个丫鬟,这几个人都是精选出来的,有武功底子,明是照顾,暗却是保护。
“我是来看小煊的,他这几天身体好呢?”
“好多了,您别担心。”
炎妃然想起以前每次下了雪后,煊儿最喜欢拉着她到院子里堆雪人了,可现在看到院前并没有他的身影,往左右看了看,就问:“他呢?”
“小煊少爷在后院玩耍。”
炎妃然一听,就吩咐管家去帮芊蔚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自己则往后院走去。
当她来到后院,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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