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妃然微愣,平静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打算借题发挥弹劾王爷?”她以为苗秋桐是别人的暗桩,没想到她说出这样暗示的话。
“我也不清楚,只是以事论事。虽然我不招王爷待见,可怎样说也是他的侧妃,一损皆损,一荣皆荣,不是吗?”
苗秋桐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原本她是打算挑拨一下的,谁知最后却变成提醒他们。也许真如自己所说的,一损皆损,一荣皆荣,她是别人的棋子,有用则用,无用则弃,当她完事后,她不相信主人仍会让她全家安然无恙离开京都城。
所以,她要为自己以后的路退留一线,再说,她也不希望拓跋蔺出事,毕竟他是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或者以后她会为自己今日的决定后悔,但起码此刻她是甘愿的。
炎妃然并不知她此刻复杂的心思,试探道:“那依苗侧妃之见,本宫该如何处理呢?”
若依她之见处理,当然是毁了,可她猜不透炎妃然的心思,不敢直言,就道:“送走吧,不管她是不是炎妃然本人,留她在王府总是不妥。或者姐姐可以跟王爷谈谈,说不定他会听你的。”
其实外面已有风声传出雍王府住着一位像极朝廷叛贼的女罪犯,不用多久就很快传到皇宫里,到时对拓跋蔺必定不利。
“话虽如此,只怕本宫说了,王爷未必会听。”
对于苗秋桐突然的转变,炎妃然并没有放松戒备,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她上辈子血的教训,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信,所以,就算苗秋桐好心的提醒,但她终始是别人安插在雍王府的暗柱。
***
回到枕霞阁,她命人把大门锁闩上,连窗外都在里面锁住,任何一只虫子都飞不进去。
彩灵不懂她为何如此做,就问:“王妃,你把门闩,王爷怎么回来睡呀?”
云归阁已给杨姑娘住了,王爷没地方睡,难不成真的让他去跟那个女人共处一屋吗?
炎妃然眸光扫了她一下,云淡风轻的说:“他睡的地方多着呢。”
“可你这样不是摆明给别的女人有机可乘的吗?”
“那就要看他给不给别的女人机会,如果他不给,别的女人怎么也乘机不了,若他给,我怎么防备也无补于事。”炎妃然推着她往门外去,“你也回去睡觉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出来,知道吗?”
彩灵没有办法,只好按她所说的回房睡觉,没多久,青苹也回来了,她跟青苹提起这事,青苹就说:“王妃吃醋了。”
吃醋了?她更不懂了,吃醋更不该把王爷往外推呀?
半夜,她听到外面动静,仔细一听,好像是拍门声,似乎是由王妃寝室那边传来的,她起来推醒隔床的青苹,“好像有人在敲门?”
青苹懒懒回了一句:“正常。”然后扯被盖头继续睡觉。
“喂,什么正常?难道你不怕有人会对王妃不利吗?”这个青苹怎么啦,绮兰苑失火的时候,明明让她留在那里观察情况,可整晚都不见人,回来后便倒头睡,好像很累的样子。
青苹掀开被子,白了她一眼,“这是雍王府,守卫森严,除了王爷,还有谁敢闯进枕霞阁拍门?”
闻言,彩灵觉得她说得对,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轻轻的拉开门,刚好能伸出一个头的大小,往主屋那边看去,果然见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然然,开门!我叫你开门!”他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开,又踢了两下,仍没有动静,最后站了一会,叹了声,才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了,彩灵才把头缩回来,轻轻地掩上门,然后爬回床榻躺下,闭眼想睡觉,因为有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然然?王爷叫谁?是王妃吗?可她不叫然然呀?难道王爷喝醉了,叫错女人?可刚才他离开的脚步不像喝醉的人那样脚步浮浮,踉跄不稳的样子?
哦,对了!最近传言杨清韵长得像那个炎妃然,说是王爷以前喜欢过的女人,莫非王爷刚才是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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