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杨立万勾结,我们必须活捉到他们的头目白日飞,在朝堂有他的指证,任杨立万如何狡辩都无法逃脱。”
“这人的确狡猾,肯定有一定的本领,只是做山贼太可惜了。”炎妃然咬着筷子思索道:“杨立万的案子他也是关键人物,这么说他一直跟杨立万有着紧密的联系,想歼灭它,的确困难重重啊。”
“的确,这种人若走正道还算英雄,但若邪道那是百姓的祸害。”
“到底为什么官府和你们都攻不下呢?”
严仇道:“听张侍郞说,他们太过灵动,每次前去,不是扑了个空徒劳而返,就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埋伏,损兵折将,而这一次我们就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这次他们计划布局都很周全,可又是中了暗礁。
“这就奇怪了,他们又不是神仙,为何每次都会料准你们会去呢?”
“这个……”
果然是他的然然,脑头清晰,最喜欢就是分析,一针见血。拓跋蔺看着她,微笑道:“继续讲。”
炎妃然放下筷子,扫了他们一眼,道:“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自己的人吗?认为他们全都是忠心不二?”
严仇闻言,浑身一震,然后与拓跋蔺对望一下,恍悟道:“你的意思是我方中有人是盗匪的细作,将消息事先通知了他们,所以我方才数次围剿不成?”
“我相信以你们的睿智,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吧?”
“我们的确怀疑过,因此这次派出执行围剿任务的人都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何,也是失败了。”而且这次计划十分周全,布局也完美,原打算一举歼灭了他们,明天就起程回京的。
炎妃然和严仇谈论得相当专注投入,专注到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散发着耀人的光彩,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而拓跋蔺歪着脑头,右托着腮,微眯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说话,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上地来回轻敲着桌面,像是在欣赏着一幅绝美的风景。
当然,炎妃然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被某个男人眼内是什么样子,她听了严仇的话,粉嫩的唇一抿,道:“一颗树如果枯死了,要查究它的病因,是不是应该从根部查起?”
“王爷是在暗示我方与盗匪勾结的人地位很高?”
炎妃然微微一笑,“不,不是暗示,只是一个小小疑问而已。至于答案是什么,还有劳你们自己去查。”
她卖了一个关子,却不点明,但严仇心里的困扰像如拨开云雾般明朗了,面露喜色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下子我们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他又望向拓跋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拓跋蔺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下达了某种命令,这次炎妃然却没看到,因为她刚才说了太多话,口喝了,端起杯子喝水时,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
“爷,那属下先退下。”
拓跋蔺微微颔首,严仇起身离开。
炎妃然这时放下杯子,凝望严仇修长挺直的远行背影出神,为什么她觉得严仇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势那么像哥哥?
“怎么啦?”拓跋蔺见她望着严仇的背影发呆,轻摇了一下她问。
“没什么。”炎妃然收回目光,朝他绽开笑容,继而又装作不经意地探问:“对了,严护卫他出师哪里?”
“你问这个干嘛?”拓跋蔺轻蹙了一下眉,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只是好奇。”她顿了一下,又半开玩笑的说:“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哥哥一样亲切。”
“怎么,你想念那个远在西临国的哥哥啦?”他墨黑的凤眸带笑,让人分不清他的语意究竟是喜是怒。
炎妃然一愣,才想起这个人来,随即摇手道:“怎么可能呀。”他不说她都快忘记这号人物。
“不会就最好,否则……”拓跋蔺说得漫不经心,语气里却警告味十足。
炎妃然在等他把话说完,可他把话峰一转,“有件事跟你商量,明天你和云汐一起回京都城。”
“为什么?你呢?”他跟她们一起回去吗?
“我有别的事处理,不过你放心,睿王会跟你们同行。”
“是围剿太行山的事吗?那杨立万呢?是跟你们一起还是跟我们一起?”不是只有杨立万一人,还有他的家眷,上下几十人,押送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跟你们一起吧,有睿王的人护送,应该不会有问题。”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回京都城的确是她最想做的事,目前她在这里处处不方便。经过这些日子,她才发现,若想做大事,凭一个人力量是不够的,就算你最怎么能心计和谋略,没有旁人帮忙执行,只能是纸上谈兵。
而拓跋蔺虽然说过不会隐瞒自己,可是由刚刚他和严仇交流的眼神看来,他们仍想对她隐瞒一些事,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她插管朝中的事。方才若不是她硬将他留下,此刻她还不知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
既然如此,她必须拥有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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