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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雨停了。
在阴寒潮湿的悬崖底下,涧溪急湍的流水声显得格外的清晰,被长草以及树根遮挡住的山洞内,正噼里啪啦的燃着一把熊熊营火,躺在岩石床上昏睡的拓跋蔺,精瘦颀长的身材,使石床显得特别短小,一双长腿露出石床外。
他睡得并不安稳,焦渴的喉咙,灼热的呼息,全身难以言喻的疼痛和疲惫都在折磨着他,消蚀着他的意志。
迷迷糊糊间,他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的身影,正背着他脱衣服,欲张开口说什么,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于是撑着身体想起来,不料牵动了伤处,毫不留情的痛楚涌来,钻心刺骨,疼得他冷汗直冒,又虚软不济地跌回去。
听到身后有动静,脱剩只有肚兜的炎妃然,慌忙捡起衣服挡住胸前,转身一看,见到拓跋蔺正痛苦地拧着眉,心想是不是他牵动了伤口?
顾不上自己此刻衣衫不整,按住他说:“你伤得很重,别动!”说着,又去查看他的伤口处,看到布条沁了血,可能是刚才扯动了伤口,于是她只好又帮他换掉伤布,重新止血上药。
在她帮他上药的时候,他的目光由脸上慢慢移到她颈部以下,她只穿了件肚兜,火光下,洁白的肌肤在粉色的肚兜下衬得特别晶莹红润,那饱满的胸部,在肚兜下高高耸起,显得无比的壮观。
见到如此养眼的美景,即使现在受着伤弹动不得,可他的男性本能却不能避免地蠢蠢作动,下腹胀痛难受。他咽了咽口水,但喉咙干涩得根本没有口水分泌,张嘴开口,“你……”声音沙哑得像喉咙被什么卡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炎妃然看到他唇动了动,“怎么了?”
然后,她触到他火热般的目光,而他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胸部,后知后觉的她,才惊觉自已刚脱下了衣服,她惊呼一下,旋即转过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披上,脸上火般灼热,心更是怦怦地跳个不停。
在她转身的刹那,她的肚兜随风掀起一角,露出绑缠着腹部的布条,亮青色的布条沁着血,一看就知道她那里受伤了,而她没有在第一时间给自己上药,反而在帮他处理伤口,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女人……他闭了闭眼,握紧拳头,深呼了一口气,再张开眼时,却见她低着头走出洞外,用手掬了一捧水回来,凑到他唇边,让他喝下去,见水溢出嘴角,用衣袖替他擦拭。
完毕后,见到她拿起剩下的草药走出洞外,过了好一会,才见她回来,套在身上那件衣服出去的时候已很短了,回来时又短了一截,看来她刚才出去是包扎伤口。
处理一个伤口要背着他,难道她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伤了?还是她害羞?若平时,他肯定会调侃她几句,但现在他连笑的能力都没有。
醒过来张开眼,见到原本以为在太守府的她时,有些不敢置信,心里既震惊又担忧,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被那些“暴民”捉来?或是她自己不要命的跑来救他?
值到见到她腹里的伤,他心开始复杂起来,是心疼酸楚温暖感动或难过?或者都有吧。
此时的炎妃然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见到干柴将烧尽,便走到角落将最后几根柴拿过来添加,又看到他的衣服已烘干,取下来让他穿上。
“你……”他开了口,嗓音仍沙哑虚软。“你穿吧。”看她身上的衣服,半湿不干又短到膝盖,她比自己更需要穿衣服。
炎妃然低头看着手上的衣服,想了想,也对,若她继续穿着湿衣服,铁定会生病,若她生病了,谁来照顾他呢?
不过,她还是把里衣扔给他,自己拿着外套转身,当着他的面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他的外套。
穿好衣服回身,见到他仍躺着,才想起他的伤比自己还严重,现在他自己根本不能随意移动,可若不穿回衣服,**着上身躺在粗糙的岩石面上,就算他皮肤再厚也会不舒服吧。
没有办法,她只好上前帮他穿了。由于他身上有伤,怕自己动作太大会令他的伤口扯开,所以她只能轻轻地扶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穿上。
趁此,她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他的伤势,也许他命大,掉下来的时候刚好落在水里,急流替他减卸了一点力,所以身上除了大大小小的擦伤,最严重左胸口上几可致命的剑伤及右边大腿被石尖划过的伤口。
尽管她说明的时候,用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他仍是由那微颤的眉睫,瞧出一丝难以掩藏的恐惧与庆幸。
恐惧他与死亡擦身而过,庆幸他那颗生于右胸房的心仍安然跳动着,她想,他异于常人,大概没几个知道,所以他才能逃过死神的追捕。不管怎样,她仍是感谢他的与众不同。
夜渐深,洞外寂静一片,只听到溪水急流的声音,除此以为,还有洞里蟋蟀‘吱吱’的叫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他们在洞里等待已久,仍不见有人下悬崖来救,他们便明白,这么晚是不会有人来了。今天下了雨,洞里又比较阴寒,即使有营火,但仍抵不住寒冷。
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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