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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晚,皇帝营帐。
帐外晚风萧瑟,帐内四角炉腾火蒸,但透过窗口看去,仍带几分萧飒。
武承帝坐在案桌前,浏览完手上的书函,便对桌前的拓跋蔺道:“刑部郎中郑守已在秦重阳家中和别宛各搜出这两年来失踪的贡品,还有不少奇珍异宝。蔺儿,如果不是你提醒,朕真不知道原来秦重阳竟然跟劫匪勾结,难怪贡品被劫总无法侦破。”
审完蜜蜂群攻事件后,怕夜长梦多,武承帝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回京都,命刑部郎中郑守速到秦府和他其他别宛搜查,翻遍了府里,才找到地下密室。
拓跋蔺恭谨道:“皇上,臣侄并没做什么,只是碰巧而已,若不是这次李小姐她们遭遇蜜蜂群攻,赵侍郎由他们的对话里发现蹊跷,臣侄又怎会联想到贡品失踪案件呢。”
“赵侍郎心思缜密,前阵子凤丞相跟朕推举过他,现看来他果然是个人才。”武承帝沉吟片刻,道:“既然刑部尚书一职空缺了出来,赵侍郎又立了功,就让他补缺这个职位吧,至于他原来的职位,由底下的提上来,你认为如何?”
拓跋蔺道:“一切就由皇上决定吧。”
他当然没有意见,而且正中下怀,因为六部之内,武承帝将工史刑三部交给拓跋凛掌管,秦重阳是拓跋凛的人,撤了秦重阳的职,等于折了拓跋凛一根翅膀。
见此,武承帝叹了声,“蔺儿,你原本不热衷朝堂的事,若不是老六出事,依然是不问朝事的闲王,有怪朕硬要你回来吗?”
拓跋蔺的脊背挺直,声音沉了几分,“为皇上分忧,本是臣侄该做的。”
武承帝道:“那朕问你,你对乐平公主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这些年来,拓跋蔺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他案上的奏折已堆成小山了,但他清楚,那些并不是他的本质。所谓的玩物丧志,只是不想参与朝堂之事的一种遮掩法。
“她不错呀。”拓跋蔺答道,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武承帝微瞇起眼,“就这样?”他以为拓跋蔺至少对乐平公主有点意思,不然干嘛故意放跑她的马,硬拉她共骑,还帮她洗脱罪名。
拓跋蔺微笑道:“问题不是臣侄对她什么心思,而是她是什么心思,皇上,别忘了,她是来选夫的。”
听他这么说,武承帝明白了,若乐平看选的是他,他不会拒绝这门婚事,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道:“若需要帮忙,就尽管说吧。”
“臣侄叩谢皇上!”拓跋蔺低头叩谢瞬间,唇角微扬的笑意微透他的心情。
武承帝忽然自嘲一笑,“蔺儿,这里只有我们,跟朕说话,其实不需要这么客气,朕希望你能叫声父皇……”
他的话还没说完,使被拓跋蔺打断道:“皇上,您是君,侄儿永远是臣。”
闻言,武承帝叹了声,不想再勉强他,这都是自己欠他的,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情,他又怎会成了自己的侄儿。
跟武承帝再闲话了两句,拓跋蔺才退出营帐。
夜已深,许多营帐的灯火已熄,拓跋蔺走回营帐时,突然见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在他的营帐外探头探脑。
这么晚了她还不睡?他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步走过去,故意站在她身后,出其不意道:“你是在找我吗?”
不知是他的脚步轻还是她太过专注,以至没发现身边有人走近,当他一出声音,炎妃然被吓了一跳,她轻轻拍了拍胸口,瞪着他俊美的脸孔,没好气道:“臭美!你以为你是潘安吗?”
拓跋蔺勾唇一笑,“那你在我的营帐外找什么?”
“嘎?”炎妃然惊讶道:“这是你的营帐?”那个巡夜队长明明说这营帐是凤家三少姐的,所以她才来看看,若是他的话,那她被骗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水吧。”说着,他抓住她的手,掀开发帐帘,拉她进去。
炎妃然心惊,挣扎着道:“这样不好啦,万一被人看到我的清白就没有了。”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在一起。”拓跋蔺看着她,唇边漾着恶魔般的邪笑,“再说,你现在已站在我的营帐内,现在出去说什么人家也不会相信了。”
她领教过他的无赖,不敢跟他硬碰硬,柔声恳求说:“那趁着没被人发现前,请你放我出去吧。”说着,她用力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拓跋蔺却死死抓着,见她挣扎得狠了,还出其不意的,伸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用力猛地往怀里拉。
炎妃然撞上他结实的胸膛,浓浓的男性气息即扑鼻而来,她脸一红,又气又恼的,抬起手,不客气的咬了他的手背一记,力道之大,像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拓跋蔺吃痛,本能就松手。
她趁机抽回手,退离他两步,两手插腰,神情愤怒道:“死拓跋蔺,你这无赖,本公主郑重地告诉你,以后你再敢本公主无礼,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说罢,看也不看拓跋蔺的反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
拓跋蔺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徒然怔住了,低头看着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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