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扫了邓贤一眼,这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如果不是刘修要招揽张任,绝不会任由邓贤在这里唧唧歪歪,看着就糟心。
邓贤继续道:“筑阳县丢失时,你曾经率领一万士兵,轻敌冒失的攻打宛县,意图击溃曹军的老巢,最终不仅没有成功,反而遭到埋伏,损失近万兵力,是否属实。”
质询的话语中,直接给张任安上了罪名。
轻敌!冒失!
这罪名不符合,也不是张任的情况。
张任认为自己当时制定的计策是正确的,只是自己算漏了一环而已,才导致局面不受控制,以至于损失了大军。
张任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道:“邓将军,说话要凭良心。筑阳县丢失,邾县阴县等地遭到攻打,要救援很困难。”
邓贤道:“主公只需要结果,不需要过程。”
张任又道:“当时的局面,唯一的办法,只能攻打宛县。否则……”
“够了!”
邓贤呵斥一声,直接打断了。
他冷笑两声,眼睛盯着张任,道:“张任,你总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殊不知,你的正确往往是你的自以为是。正如现在,你仍然在狡辩。但最终的结果,只可能证明你自以为是。而最终的代价,便是近万士兵的性命。你自负自大,眼看着士兵送命,就没有一丝悔意吗?”
邓贤的强势,令张任有些支拙。
张任不愿意和邓贤争辩,话锋一转,道:“邓贤,是非曲直,不是你来判定,自有主公判定。”
邓贤道:“本将来新野县,就是奉了主公的命令。对于你在南阳郡的表现,主公早已经有了论断。”
一句话,令张任的心沉到了谷底。
张任看向邓贤,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邓贤为什么如此嚣张。以前,邓贤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却不敢和他正面交锋。
如今这样做,是因为邓贤有了刘璋的支持。
张任问道:“主公让你做什么?”
邓贤大袖一拂,道:“主公要让本将做什么?这事儿不着急。现在,我们先把事情全部厘清后,再说主公的安排。”
话锋一转,邓贤问道:“此役曹仁攻城,你一意孤行,选择了避而不战,选择了死守新野,最终导致守城的将士全部耗尽。若非荆州军及时支援,你现在已经沦为曹军的阶下囚,新野县也已经落陷,本将没说错吧?”
张任道:“曹军骁勇精锐,如果出城正面厮杀,我们的损失更大。如果是那样做,肯定坚持不到刘荆州的兵力救援。”
“放屁!”
邓贤拂袖道:“你也是军中的大将,难道不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吗?这一战的损耗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你奉行死守的原因。否则,大军不至于失败。你,太高看曹军了。”
“这一战到了这个地步,是因为你张任造成的结果。”
“南阳郡的大好局面,现在却是岌岌可危,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邓贤从衣袖中取出一封布帛,摊开后,双手持着布帛,朗声道:“主公有令,张任,还不接令?”
一番话,透着呵斥和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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