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小梁气息微弱，声音用不上力，尽管声音很低，但是，李玉莲听出了她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发颤。

    颤音中带着疼痛难忍的声音。

    李玉莲不忍去看她，想握她的手，但是却不能，她的手此时此刻根本不像手。

    小梁闭上了眼睛：“大姐，我……还不如死了呢。”

    “小梁，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有无数奇迹，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吗？”她叹了口气：“自杀的人也要进地狱的，地狱的折磨比这还要厉害，小梁，柏雪，我教训过她了，但是，无论怎么教训她都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所以，她必须要判处死刑。”

    “原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是这种滋味。”小梁重新睁开眼：“大姐，你拿一面镜子来，我要看看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能来回进出的，容易带进来细菌，你的脸好好的，大姐不骗你，真的好好的。”

    “真没骗我？”

    “真没。”李玉莲回答：“这段时间，我和金宝都在这轮流陪着你，你蜜姐现在怀孕，所以她说会经常来看你的，我们大家都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记得赵老吗？他是医圣，只要你姐夫和任华国能将他解救出来，即便身上留疤，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小梁，不要怕。”

    “金宝？”她闪烁了一下眼睛：“他也在吗？”

    “是他看你天黑了还没有回去，便去找你，然后碰见一位大妈才得知你可能出事了，打电话找的我，没有他，我们没那么快知道你出事，即便已经很快，还是没有阻止到悲剧发生。”李玉莲强颜欢笑的继续说：“看，他对你多上心，人要往前看，不能一直停在原地停滞不前。”

    小梁准备说话的时候，刘金宝穿着蓝色的隔离衣进来。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映入小梁的眼睛里，有些模糊，但她知道，就是他。

    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话，在此时却变成了哑巴。

    “阿莲，我们轮流，你先去休息，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到晚上你来替班。”

    李玉莲想起昨晚的折腾，不禁脸一红，然后点点头：“好，到吃饭的时候，我让小丁敲门，你将饭接进来，我晚上来替你。”

    “好。”

    李玉莲再度看了看他们一眼，出了门。

    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小梁不敢抬眼再看他，刘金宝却一直紧紧盯着她。

    他将椅子放到她的病广木前，看着光头的她，率先开口：“很疼吧？”

    “嗯……金宝，你不应该来这里，你回去吧。”思量了一番，小梁还是如此说道，毕竟她和刘金宝没什么关系，如此来守着她，她过意不去。

    “你都这样了，我一个人也没心思做汉堡包。”刘金宝紧绷着脸：“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然后我们再继续一起干活。”

    小梁早已过了，浑身的疼痛让她的眼睛总是忍不住蓄满了泪，却不再吭一声，自己忍着：“我没信心好起来。”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的人生，彻底的的被毁掉了，现在的我，不仅不能怀孕，而且浑身很丑陋，原本斗志昂扬的我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还掉240万的债务，希望能好好的过自己的后半生，现在不仅欠了一大笔钱，而且如此住在医院的医药费，恐怕我也难以支撑，我的人生似乎掉进了沼泽里，难以自拔，这样的我，且不说自己能怎么样，别说当妈妈，恐怕也没有男人肯要我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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