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再给我准备手术了。”
“妈,您别这样。”
褚桐朝庞苏看了看,心中疑虑万千,事情发生在庞苏的医院,人又是庞苏推进洗手间的,而如今,最希望蒋龄淑动不了手术的又是谁?
庞苏接触到褚桐的目光,她似乎看懂了褚桐的意思,“桐桐,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庞苏神色焦急起来,“你可以问问阿姨,跟她说话的是不是我。”
“跟我妈说话的人,肯定是我们都不认识的,谁会那么傻?”褚桐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却非常明确。
“我没有理由这样做,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像你说的,你一开始并不愿意我们给我妈动手术。”
庞苏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所以你觉得,是我把阿姨刻意推进洗手间,避开了你们,然后安排人跟她说一席话是吗?”
“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是吗?跟我妈说话的人,八成是在医院里的。”
庞苏目光里露出难以置信,“我没想到,你会把我想成是那种人。”
褚桐也不想,只是她下意识能联想到的第一个人选,肯定是庞苏。
庞苏顿在原地,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委屈地看向几人,“那好,洗手间外头就有监控,我现在就跟你们去把监控调出来,我要找到那个人,亲口问问她,是不是我指使她这样做的。”
“好,”褚桐立马接口,“我跟你一起去看。”
此时蹲在地上的简迟淮站了起来,他推着蒋龄淑的轮椅,冲两人说道,“不必去看了,这件事跟庞苏无关,我们先回家。”
褚桐万万没想到简迟淮会这样说,不止是她,就连庞苏都没想到。她小嘴微张,“你真的相信我?”
褚桐朝两人看眼,视线最后定在简迟淮的面上,“为什么?”
“很显然不是她,走吧。”
褚桐心里漾起难言的酸涩,简迟淮相信庞苏,那就是不相信她了。
蒋龄淑闭着双眼,还沉浸在得知真相的痛苦之中,褚桐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庞苏争辩清楚,她转身回到简迟淮身侧,“走吧。”
将蒋龄淑送到车上,简迟淮并未立即开车,“妈,开刀的希望还是很大,我不想您现在放弃。”
“儿子,”蒋龄淑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是没有那个勇气躺到手术台上去了,我想活得久一些,哪怕是十天、二十天都好。”
褚桐伸手握着蒋龄淑的肩头,“妈,跟您说话的人,很明显是居心叵测,您不能轻信她的话。”
“但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自己的身体,我其实应该最清楚,只是我自己一直在逃避而已。”
今天的事,对于他们三人来说,都是猝不及防的。
简迟淮单手握着方向盘,“如果真的只剩下最后的时间了,妈……”
蒋龄淑听完这句话,心情反而一松,“迟淮,你总算跟我说了实话,不再瞒着我了。”
简迟淮难过的说不出话,蒋龄淑忽然将头靠向旁边,正好抵着褚桐的肩头,她双目紧闭,“先把我送回去吧,我累了,我也不想闻到医院里的味道,我想好好睡一觉。”
驱车回到简家,简俪缇看她们这个时间回来,忙放下手中画笔,“哥,检查做完了吗?一切都好吧?”
蒋龄淑不想自己儿子再次撒谎,她伸手拉住简俪缇,“俪缇,带妈妈上楼,我想睡会。”
“噢,好。”
眼看着两人上去,简迟淮往后退了步,高大的身影陷入沙发内。褚桐想到方才的一幕,仍然气愤难消,“那人岂止是挑动几句口舌,她是想要人命。”
“你为什么会以为是庞苏?”简迟淮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看。
“在我看来,她不是没有动机。”
简迟淮搭起长腿,视线越过褚桐望向窗外,“她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出尔反尔,不然多此一举做什么?”
“可今天的事,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在我看来,她做不出那样的事,而且妈是她推走的,她本身的嫌疑就最大。”
褚桐双手交扣,坐到了简迟淮的对面,“既然她的嫌疑最大,你为什么相信她?”
“如果说她仅仅是因为要阻止我妈手术,而着手安排这一切的话,我认为这里面的可能性不大。”
“究竟是可能性不大,还是你在无条件地相信她?”褚桐不由追问。
简迟淮朝她看了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才是你老婆,在医院的时候,你哪怕有你自己的判断,但你在那一刻,你相信的居然是庞苏,还是在我和她对峙的时候,为什么?”
男人的解释很简单,“我的判断向来很少出错,她说要跟你去看监控,我问你,那东西能看出什么来?即便拍到了有人从里面出来,可那人肯定是我们谁都不认识的。你能说,那就是庞苏指派来的?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她无关,她后期要中断手术,我们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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