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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陈伯平投掷炸弹未爆,顿时让大家不知所措。满头大汗的徐锡麟终于从意外中首先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不止。
一击不中,徐锡麟遂立刻俯首弯腰,从靴筒子里拔出两只六响转轮,因为近视,他只好眯着眼睛朝恩铭方向一阵乱放。
惊魂未定的恩铭身中七枪,一中唇,一中左掌手心,一中右腰,余中左右腿,恩铭顿时全身开花。文巡捕陆永颐一声怪叫,扑上来以身体护住恩铭,陆永颐则身中五枪当场毙命。
徐锡麟射光子弹,只好退至一旁小室内装填子弹,武巡捕车德文趁机背起重伤的恩铭朝礼堂外冲去。整个会场此刻完全陷入了是一片混乱之中。
背着恩铭欲走的车德文,被追杀毓秀的陈伯平逮了一个正着。要说毓秀他多鬼,在陈伯平扔炸弹的时候,他本能的来了个狗爬式,藏到了草丛中趁乱而去。虽然出了一个大意外,但这次上帝却帮了陈伯平一把,子弹从恩铭的肛门射入,上穿腹胸,完成了对恩铭绝杀。
遭此巨变的文武官吏连滚带爬纷纷逃窜,场面十分混乱,而徐锡麟也是手忙脚乱,
陈伯平炸弹失手后,徐锡麟、马宗汉都是抢着补射,以至于未能有效的将那些初入革命的学员收拢住。而一直相处不善顾松,在学员中大呼“抓拿反贼”,一些意志不坚定当下便脱离了革命的队伍。
徐锡麟见顾松在那里操事,便停止装弹,抽刀砍翻顾松,马宗汉跟上枪射,终将其击毙,接着徐锡麟对学生大呼:“巡抚、顾松已为我所杀,我们快去占领军械所,从我革命!”徐锡麟、陈伯平、马宗汉遂率领部分学员向安庆城西军械所进发。
这边几个缓过神来的清廷官员也快速行动起来,蕃司冯煦下令关城门,急调城门营、巡捕营以及巡警参加镇压。徐锡麟安排与城外新军联络员被城防营拦住,激战中败退,光复军自此无法与新军、甚至江防营联络。当然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光复军这边在关键时刻又出差子了。
原计划负责在军械库接应的是周家煜,这个老几在看到城防营和巡警频繁调动后,带着钥匙开溜了。只留下徐锡麟等人望门心叹,这弹药取不出来,这下人心大乱,好在徐锡麟在平时素有威望,暂时稳定了军心,但是悲观情绪已经萌生,又有不少学员趁机开溜而去。
这边光复军忙着撬军械局大门,清军那边却忙着动员城防营镇压,巡警还好说一点,他们听上面的,各段来援的巡警有三、四百人,但是他们大多数拿的都是木棒,此刻能压住光复军的只有城防营,他们人多枪多,但是却不愿意打,只是远远的看着光复军撬军械所的门,大有光复军一旦成事,他们入伙的架式。冯煦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从藩库取出银两给城防营阵前发薪,连续发了半年的薪俸加全额津贴后这些老爷兵终于开始行动起来了。
如果这些老爷兵早一点动手,估计徐锡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但浪费大半天的时间再动手良机已失。
在城内负责南段巡警局事务的邵仪接以受到上奉的命令要求镇压叛乱,邵仪也是个滑头,外面情况不明,他内心犹豫不决,就在这个时候王之徽挺身而出要求带领兄弟平叛,邵仪顺水推舟当即委以重任,至于那些巡警去,那些不去,苦恼的邵仪最后决定通过抽签决定。王之徽心急如焚那里还能等到他抽完签,拔枪向城西军械所而去。在邵仪看为这王之徽属于那种想升官不要拿的主,可是他并不知道王之徽也是革命党。
带着两捆炸药的王之徽突然在徐锡麟面前出现的时候,再次了点燃了革命者心中的希望之火。
‘轰’的一声闷响,军械所的大门被炸了一个大洞,光复军一涌而入补充各种武器弹药,陈伯平还命人从库房内搬出快炮一门,光复军这边一时声威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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