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保卫它吧,这就是你们需要做的。”
陈族府内,赵兴转过脸来。对周永吩咐;“我只能给你留下五十人,剩下的你用黑水城的人填补,西夏全民皆兵,黑水城士林百姓,无论男女都是军人,活着地人你全部编入厢军,你的职责就是坚守,等待朝廷派出来的人接替你。”
周永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三名军官。这三名军官是参谋,现在留下来作为文官辅助他管理黑水城,周永稍稍沉思了一下,问:“义父,我的职责是防备西夏人还是辽人?”
“都不是,兀刺海城位于河套地段,这一片地区沃野千里,有无数地农田。还有无数的耕作农夫。除去党项贵族之外。田里耕作的,草原上放牧的都是从大宋劫掠过来地西夏奴隶。你的任务是将他们一一寻找到,而后组织起来,囤积粮食,囤积军械,等待我给你的消息。”
周永点点头:“义父放心……”
正在此时,巴菲特冲了进来,他大声说:“元帅,我看到了屠杀,一场赤裸裸的屠杀,城里到处是血,到处是残墙断壁,元帅,这座城市不是投降了吗?为什么……”
“好啦好啦!”赵兴不耐烦的打断巴菲特的话,反问:“你想听正式的理由还是想听真正的理由?”
巴菲特愣了一下,问:“正式地理由是什么?”
“正式的理由是,兀刺海城当夜发生了兵变,为了平息兵变,我只能在城里搜捕奸细——你所看到的尸体都是顽固不化的奸细。”
巴菲特晃晃脑袋:“元帅大人,我的智力还没有迟钝到那种地步,请不要用如此低劣的借口来应付我。”
赵兴点点头:“真正的理由是:我的军队是一支孤军,我孤军深入西夏人地后方,四处都是充满敌意地目光,西夏人的字典里没有信义,我不能任由这样一支军队处于我地后方,即使他们投降了,我也要进行甄别,只留下我放心的人掌管他们。”
巴菲特反驳:“元帅阁下,在接纳投降之后,你又进行了无差别的大屠杀,你以为人们还会信任你嘛?”
巴菲特刚刚说完,街上隐隐传来宋军的宣传声:“你们离开母国很久了,或许已经忘了乡音,现在让我教给你们一首歌,一起随我唱:‘六合之内,皇帝之土……’”
赵兴指点一下门外,笑着问:“你以为,高唱这样战歌的人,他还能有心思背叛我吗?”
巴菲特是吟游诗人,他自然知道诗歌的力量,侧耳倾听了一下街道上那苍凉浓重的歌声,他叹了口气:“元帅阁下,我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我听得出,这首歌带着一种浓重的苍凉感,以及一股愤怒。我不知道唱起这首歌是否能使人放弃背叛,唱过这首歌的人,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赵兴点头:“没错,这是一首行进曲,唱这首歌的目的是为了整队,配合音乐的节奏迈动脚步,这些新兵将开始负责全城巡逻任务,见过他们站在队伍里唱歌的党项人绝不肯再接纳他们,为了活命,他们只有继续把这首歌唱好,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其实下面的手段还有牧师,随军的景教牧师将出面替归顺士兵医治心理创伤,也为他们医治家人的疾病,而随后赵兴颁布的政策,将让这些归顺者拥有特殊利益,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殊利益,他们也将不得不拼命。
正午时分,少时休整过的宋军继续开拔,上了船的唐兀峰既然在船舱里发现了张琮及其家人,他与张琮相对无言,两人这时才开始后悔自己的投降行为,可惜一切都晚了。
闾丘观晃晃荡荡的过来给二人送午饭,他笑嘻嘻的左手提着一个煤油炉子,右手提着一大布袋罐头,罐头都装在玻璃瓶中,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闾丘观将双手的东西都放下,笑嘻嘻的说:“两位还不会摆弄这种炉子吧,等会儿士兵会过来帮你们弄,二位放心,你们的部属都已经分发了食物……我们今天将在船上过夜,明日在顺化堡下船。”
张琮眯起眼睛,打量胖乎乎的闾丘观,他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问:“这位大人,我们以前见过?”
闾丘观点点头:“也曾远远的见过一面。”
张琮眼前一亮,他快速的接口说:“钓鲲客,你就是两年前在江上来回钓鲲的客人,大人怎么投奔了宋国?”
闾丘观笑眯眯的点头:“下官原本就是大宋军官,当年在江上来回钓鲲,其实是勘测江水的水位。”
张琮叹了口气:“国主听到你的消息,曾派人寻找过,可惜却杳无音信,原来……那么,后来在江上出现的无数模仿钓鲲的客人,也是宋国军官了?”
闾丘观笑嘻嘻的回答:“有的是,有的不是,不过是一些东施效颦者,倒也掩护了我们的行动。”
张琮小心的试探:“天朝大军自东而来,而我西夏与辽国一向关系不错,宋军既然穿越了辽境,不知道契丹人在哪里?我昨天并没有看到契丹人的出现?”
闾丘观眼珠转了转,板起脸回答:“我们可不是从辽境过来的,我们是穿越毛乌素沙漠过来的!”
唐兀峰翻了个白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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