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调查工作。他转身冲帅范拱手:“帅大将东征西讨,手下灭国无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将风采,令人仰视……小国外臣正是大江家当家家主。太师过去来敝国,是由菅原氏招待的,小臣未曾有机会凑到跟前,今日这个机会。小臣当仁不让。”
源业平哼了一声,低声说:“这厮花了二十枚金小判(宋代日本金小判仿造大宋金铤,每枚重十两),跟菅原氏买下了这个机会……”
赵兴哦了一声:“原来跟我见面的机会价值二十枚金小判,不知道这个价格跟股神巴菲特有没有相比之处?”
源业平愕然:“巴菲特是谁?是大人留下地那名西洋吟游歌手吗?”
赵兴马上点头掩饰:“没错,今后他就叫巴菲特了。”
源业平撇嘴:“他唱的那首……罗兰之歌,拖腔拐调的,谁也听不懂。还长的红毛绿眼,有谁会花二十枚金小判跟他见面?”
帅范哼了一声,无趣的嘟囔:“这些人满脸的贱笑,看的我手直痒痒……呱噪个啥,赶紧进去,这漫长的海路,搞地我浑身不自在。”
大江清氏连忙点头:“准备好了,早准备好了。庄园里已经准备好了温汤。我们还用了最上等的香木制作的风吕(洗澡桶),搓澡的仕女也准备了两百个。请两位大人先挑挑。”
帅范惊愕的张大嘴,许久没从震惊中回味过来:“两百个……吃地消吗?”
大江清氏以为帅范不满意,拍着胸脯卖力的向帅范保证那些搓澡仕女都是从宫卿家选拔出来的,其挑选之严格不亚于一场选秀大赛,他保证这些仕女们都是日本国内素质最高的仕女。
温汤是从数百里外地温泉挑过来的温泉水,在这没有保温设施的古代,很难想象日本人是如何费尽心机将这些温泉水运送过来的,等它倒进桶里的时候,汤泉还保持着原来的热度,令整个屋子发出浓重的硫磺味。
帅范舒服的泡进汤桶里,一边呼喊着仕女们给他搓澡,一边跟赵兴说:“这就是太师念念不忘地硫磺泉吗……再左一点,捏重一点,对,就是这……太师,倭人伺候的如此周到,咱们怎么开口?”
赵兴也在发问,他带领大军是来侵略的,如今日本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你想抢他的女人,他欢呼雀跃,唯恐自家女人不能令你满意。你想住进他家,他高兴的在地上打滚,上上下下将房子打扫数遍,还小心的担心你嫌弃,这让人怎么开口?总不能告诉日本人:把你的家园让出来,把你的女人献出来,把你地钱财交出来,我不打算走了。
没准那群日本人高兴还来不及。
“这群混蛋,怎么一点没有家园意识……”赵兴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从三国时代,自中原迁来的日本人有二百多万,日本将这些迁来地人都称为‘华族’,日本编集在册的华族称之为‘部民’,有几十万……你想想,几百万人他都接纳了,还担心我们这三万鸟人吗?”
赵兴说罢,懊恼地补充:“我错了,这群人现在毫无被侵略意识,没准我们宣布在这里住下来,那群人还高举双手双脚赞成。唯恐我们反悔……”
帅范苦恼的皱着脸,赶紧提醒:“太师大人可千万别说我们是来侵略的,没准日本人知道我们打算驻守他们国内,便举国欢庆,并把此事渲染的尽人皆知,这事要闹到朝廷,朝廷会以为太师外逃日本,那就糟了。”
赵兴苦着脸点头:“这或许是史上最糟糕的侵略——侵略者居然怕自己说出‘来了就不走’的话。做一个侵略者做到你我这份上,也算是史上第一人。”
帅范从风吕中伸出手,掩住脸羞愧的说:“我错了,我几不该跟太师来这里,坏了名声——他们居然以为我们是专门来度种地,丢人啊!”
源业平跪坐在洗澡间的门口,听到门里的谈论,轻轻的提醒:“当初辽国灭了渤海国的时候。曾从渤海人的嘴里听说过我日本国,此后辽人派遣被俘的渤海人前来日本,要求通商,但遭到敝国天皇拒绝,敝国天皇鹤音曰:非宋商不入。从此之后两百年。敝国只与宋国通商,不曾允许他国商人踏足敝国领土。”
源业平这是提醒赵兴,他担心的硫磺外售现象根本不存在,全日本上下压根不允许其他国家地商人进入日本海岸线。
屋内的两人满脸羞愧。正琢磨如何为自己打圆场,帅范不甘心的嘟囔:“史书会怎么记载你我二人这次的行动——是说你我二人东来为日本度种?还是说我俩打算宣威于倭国?”
赵兴回过神来,决然的说:“史书不会记载你我二人这次出征,对了,我们这不是出征,只是中途停靠。没错,是中途停靠。”
源业平在澡堂门口拍着腿提醒:“命令下达后,士卒非常踊跃。都抢着打算驻守倭国。”
帅范哼了一声:“菅原、大江两氏到了日本,世袭日本文学;清原、中原二氏到了日本,世袭明经道;明法道是坂上、中原两氏;算道是三善氏,阴阳道是贺茂、安倍二氏;医道则是由和气、丹波两氏世袭……你听听这些姓名,菅原、大江、清原、中原……”
赵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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