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以震慑当地土藩,保住我南洋的南大门。吕王的提议正合我的心意。”
郑居中忍不住了,提醒:“太师,这支舰队可不能踏足杭州。”
郑居中的意思是:简王滞留国内不走,而且在杭州招兵买马,这不符合皇室地立场,赵兴答应地快,他来不及阻止,但赵兴必须承诺,他新组建的这支吕宋舰队绝不踏上大宋本土。
“当然当然……”赵兴答应地心不在焉。他举手邀请:“吕王,请到花园内小坐,外臣准备了一点薄酒,请吕王鉴赏。”
吕王不以为然的摆手:“得了得了,我没有兄长那份闲情雅致,你刚回来,还是忙你地事去吧,这园子我也熟了。便随意走走,你无需管我。”
赵兴望了一眼郑居中,躬身告退。郑居中稍一思索,也马上告辞,他一路追着赵兴的足迹,赶到青瓦台书房,书房里侯蒙带着一名军官打扮的人正在等候,郑居中忍了又忍。终于不顾闲人在场,开口劝解:“太师,吕王的要求有点过分,你怎么就应了?”
赵兴和善的摊开双手:“我不应又能怎样,吕宋岛属于南洋事务局管辖。这位王爷要是一个卫队都不带就去吕宋就藩,出了事还不是我的事?”
郑居中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赵兴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你无需担心……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北洋事务局度支郎中侯蒙,这位是原淮南西路安抚使刘仲武——我不佩服这厮别地本领,独佩服他生儿子的手段,这家伙有十个儿子,乖乖。”
郑居中一惊,马上问:“刘安抚,你出狱了?”
刘仲武有点扭捏,赶紧解释:“下官此来。是来向太师索要军械的。”
刘仲武的辩解苍白无力,郑居中摇摇头表示不信。侯蒙赶紧为他解释:“刘安抚此来是为讨个明白,为何一样的秦兵,为何一样的火枪,到了太师手中所向无敌,而刘安抚却败给了几个手持竹竿的乱民?”
刘仲武的存在,原本是朝廷防范赵兴地,朝廷把他安置在淮西。一方面是为了监控淮东的秦观等人。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赵兴再度使出旧伎俩,跨过淮西进入扬州威胁运河。这样的人物现在突然到了赵兴的城堡。不免让郑居中有点灰心,虽然侯蒙与刘仲武都竭力解释,郑居中还是心境悲凉的感慨:“朝廷笼络不住人啊,你瞧瞧这里坐地,一个是北洋事务局的实权主管,一个是淮西安抚使,原本用来钳制赵离人的手段,现在都到了他的书房密议。”
侯蒙还在辩解:“刘安抚因兵败事宜入狱,还没来得及解往京城,被我拦下了,后来朝廷核准了我地奏章,准许刘安抚戴罪立功,恰好我也有事来跟南洋事务局商议……”
说到这,侯蒙转脸朝向赵兴,有事没事的说:“离人啊,你南洋事务局现在开放了火器贸易,可你也该约束一下贸易的对象,我北洋事务局在京东剿匪,遇到了装备大量火枪的盗匪,如今这盗匪装备都比官军还好,这是什么世道?”
赵兴笑了:“他们不可能比官军装备的还好,官军现在配备的是快枪,民间的火枪贸易出售的是燧发滑膛枪,这种火枪装填速度慢,威力也就比弓箭稍强一点,其实,只要方法得当,持弓箭地士兵都能打败燧发枪。”
侯蒙稍一沉思:“雨,你是说利用雨天进攻?!”
赵兴点头:“没错,燧发枪枪管保养很麻烦,平常要不断擦拭枪膛,防止生锈与腐蚀,匪徒即使弄到手了这种火枪,只要稍稍懈怠,这种枪使用起来,还不如弓箭保险。你可以利用一次大雨,在雨停后,火药必定受潮,而烘烤火药是件技术活,匪徒们不可能完全掌握。大雨之后,没有火药的燧发枪兵就是待宰的羔羊,人多势众的官兵胜不了他们,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火枪的问题。”
侯蒙摇头,郑居中帮腔:“虽然这样,但民间都能轻易买到大量的火枪,这也不对,本朝向来对弓弩管制很严,看来这次也应该把火枪划入管制范围。”
赵兴竖起一根手指:“你们两个心态都不对——我问你们,本朝是守法的百姓多,还是敢于铤而走险地匪徒多?”
刘仲武冷冷地插话:“当然是守法的百姓多,王荆公搞变法,百万流民被胥吏弄地破家,可曾有几个拿起棍棒?”
刘仲武说这话不足为奇,北洋事务局是旧党的势力范围。侯蒙就是一个死硬地旧党。旧党对待王安石不像赵兴那么客气,他们一上来是直接破口大骂,刘仲武跟侯蒙关系好,自然是个旧党成员,他没有张口大骂王安石,已经是客气的了。
赵兴紧跟着回答:“说得对。本朝兵力部署向来虚内实外,四境布设强大的边军,而国境内府之中。一个县不过十五个步弓手,这样的布置已经是望县了,小县根本养不起十五个步弓手。如此情况两百年了,虽然时有叛乱,但终究四境安定。说明我们守法的百姓要远远多于铤而走险的匪徒。
两位,请你们把心态摆正,不要把百姓都看做是潜在的匪徒,因而担心他们武装起来。大多数百姓买火枪回家。并不是为了铤而走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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