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此行还顺利吗?”
赵兴伸手拉起李清照,和蔼地问:“风儿还没回来?”
李清照摇摇头:“官家说要等改元后才让他回来,黄伯伯来信说有他照顾,当会无事……对了,铁骑兵南下了,听说这回带队的是宗室子,有传言官家让南洋事务局出钱为铁骑兵换装,阿翁。铁骑兵来了三万人,不知战马可够?”
李清照现在以一种媳妇地身份,开始代替不怎么识字的程阿珠管理家务,她是嫡子长媳,程阿珠背后鼎力支持,于是,李清照不免管的宽了一点,有时候连赵兴的军务也要过问。
话又说回来。赵兴对这位宋代第一才女、中国第一女赌鬼也很是溺爱,所以李清照过问赵兴的军务,赵兴也采取默认地态度。
李清照这是隐约提醒,赵兴领会了这个暗示,他哈哈一笑,不以为然的说:“我这次又新添了两军,青龙白虎军团已经编练完毕,今年广南讲武堂毕业的学生还有剩余吗。全安排到青龙白虎军团。”
李清照点头:“我这就去办……阿翁,这次骑兵出击,情况怎样?”
李清照这么一问,赵兴身后的军官都有点尴尬,一路同行的杨时不以为然的回答:“我早就说了。找那样娇贵的马作为坐骑干什么,伺候都伺候不起,行动起来慢的像蜗牛,全没有奔袭地突然性。”
赵兴笑了。他一摆手,让女人们先进楼,自己领着军官边往里走,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马跟马不一样,有喜欢西域马的吃苦耐劳,也有喜欢耽罗马的高达雄峻,这两者不一样。”
赵兴其实想说的是他在现代的经验。汽车就是一个代步工具,但有人觉得奇瑞qq已经足够了,然而,也有些人硬是喜欢宝马与宾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果然,赵兴还没有开口替他的战马辩解,已有军官不忿的说:“龟山先生乃文人,不懂得战马地优劣。我们骑的战马虽然身子娇贵。平常伺候麻烦,长途行军起来移动缓慢。但这是冲锋马,短途冲锋起来,不是西域那些劣马所能类比的。”
军官们这里所说的西域马,其实说的就是蒙古马,只是这时候,蒙古这个词还没有出现。
赵兴马上附和:“我们地战马长途行军移动缓慢,不如西域马吃苦耐劳,但那是我们没有配齐后勤人员,这次,拉练正暴露这个问题,我打算今后每个士兵配齐七名仆从,让他们专门保障骑兵的后勤。”
杨时摇头:“七名,养一名正兵需要再养七个仆从,那么这军费怎么算?”
“好算——我给每位士兵开出的薪水相当于一名知县,一名知县养几个仆从,几个打杂的人,士兵也应该养地起,让他们自己供养这些士兵,凡是招足仆从的,我算作正式的士兵,否则,几让他给别人当仆从兵。”
几名军官边尾随着赵兴往会议室走,边苦着脸问:“太尉,我们也要养吗……如此,若是我们给那些仆兵配上兵器,上战场的时候,他们能否进行辅助?”
军官们问的是仆兵是否能参与战后抢劫。赵兴头也不回的回答:“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这些军官领的薪水比五品知州还要多,一名知州光身边地书办有多少,你们养几个闲人,保证你们发挥正常的战斗力,也是分所应当。”
李清照小跑着跟着赵兴,听到这里,她马上意味深长的微笑着。
铁骑军南下并不可怕,不管他们是否意图威慑,赵兴这一翻手之间,等于将朱雀、玄武军扩大了七倍,三万铁骑兵才出京城的时候,估计还想着依仗人多势众过来索取,但等他们到了杭州,原先只有三千军队在身侧的赵兴已摇身一变,拥有了一支比他们数量还要庞大的军队,而且那些仆兵不计算入军队的正式编制,朝廷对此还无话可说。
青瓦台二楼的大会议室里,万俟咏、王明叟正在等候着,万俟咏一见赵兴就抱怨:“离人出去也没个准信,一去就几个月,这又快年底了,各项拨款等着委决,通没个做主。”
赵兴一边道歉,一边回答:“这南洋事务局摊子越来越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委屈万俟先生、明叟先生了,嗯,我准备将南洋事务局地财政大权单独列出来,成立一个专门地审计司,审计司下设一个拨款委员会,万俟先生以为如何?”
“委员会?拨款?……这些新词我听不懂,但意思我明白,不知这拨款委员会怎么组成?”万俟咏与王明叟顺嘴问。
“审计司主管审核各州年度预算,拨款申请,当审计司审核完毕后,由拨款委员会决定是否拨款——这审计司我打算由万俟先生出任,明叟先生担任拨款委员会主席,如何?”
万俟咏已经明白,王明叟马上紧着问:“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当你不在地时候,雅言兄负责审计,而我只要点头,就可以对各州县进行拨款?”
赵兴点头表示赞同,王明叟立刻催促:“那我还等什么,雅言,抱着卷宗走人,腾出地方来让将士们研讨。”
王明叟在赵兴这里待久了,也知道赵兴每次军事行动结束后,都喜欢召开会议,复述军事经过,而后研讨得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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