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我们上交的赋税难道不是上交给朝廷,这些人到了我们手里,难道不是给朝廷效力。”
帅范低下了头,诚恳的承认:“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风凉话……太尉,我在后面训练士兵,已经多年了,训练出一批批的士兵,自己却没有亲临战场的机会,请太尉赐给我这个机会吧。”
赵兴一摆手:“雅言(万俟咏),先把该办的事办了。立刻派快马给各州送信,让他们尽快上报明年预算,截止日期为腊月十日。”
万俟咏马上补充:“我们可以通知各州,详细报表可以事后补报,只要在年前列制完毕就行,如何?”
赵兴附和,万俟咏又问:“太尉大人打算让他们花多少,我们总得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吧。”
赵兴试探的问:“一亿贯如何?”
万俟咏眼前一晕。帅范动了动嘴唇,又将话咽了下去,源业平看了帅范一眼,悄声说:“长门殿要跟官家比着花钱,这上交五亿贯,自己才花一亿贯,可是比不上官家。”
赵兴假装没听见,他转向帅范。问:“我们现在地战斗,多是海上交战,很少动用陆军,你刚才求战,难道……”
帅范拱手:“女真人近日突破鸭绿江。高丽国遣使求朝廷助战,朝廷推给北洋事务局了。可北洋事务局新任提举韩忠彦刚刚到任,手里无兵无将,下官想让太尉跟他说说。如今广捷军、宣毅军已经换装完毕,不如调他们去试试。”
赵兴沉默片刻,又问:“韩忠彦是为何贬谪地?”
万俟咏马上回答:“韩忠彦性子直,眼里揉不下沙子,他攻击几个道士装神弄鬼,被蔡京抓住把柄,贬谪为处州知州,才到任。又升任北洋事务局提举。”
赵兴接着问:“曾布又为何?”
万俟咏答:“蔡京与曾布不合,便攻击曾布昔日与章惇同党,官家甚恶章相,便寻机贬了曾布。然而,曾布毕竟是新党,所以他担任三品河东路经略使,也算落了个好去处。”
赵兴沉思片刻,慢悠悠的说:“只有唯一神。才有形而上。道士都是收费宗教下骗钱地神棍。朝廷既然扶持道教,我等境内也该对道士稍加遏制……告诉景教大牧首安思达。我已经打通了通往圣城的道路,为此,他们景教可以派人去朝觐。借用‘资助朝觐’的名义,我个人捐款一千万贯,这笔钱让他在各地修建免费施药局,我要求叫他们盖在哪里,免费施药所便建在哪里。”
万俟咏撵着下巴上的山羊胡,慢悠悠的建议:“还是匿名捐款好,韩忠彦不过说了几句道士,就被贬谪出京,咱现在不能触怒道士,以杭州富商的名义匿名捐助,太尉还需找几个外地人,也捐助一些闲钱,表示此乃四方捐助,不关太尉地事。”
稍作停顿,万俟咏又说:“说到贬官,我们这里还有一名贬官寄寓,等待太尉大人回来再做发配,黄鲁直大人来信,很是推荐了这位大人,太尉可有心见见?”
“此何人也?”赵兴问。
“王觌,字明叟,泰州如皋人(今江苏如皋)。”
赵兴还没有回答,帅范已经站起身来,惊问:“可是‘吏行水上,人在镜心’的王明叟?”
见到赵兴愣神,帅范连忙解释:“此老性格执拗,昔年任司谏时,极言朋党害国之正气。后因党争被贬谪,历任苏州、成都府、永兴军等地——他是在大人之后出知永兴军的,范纯粹接替他之后,此人在去年担任开封府尹,四月上任,八月免职。故而被人称为‘四月京兆’。
此老处事公允,是个比坡仙更坚决的调和派,因这个原因,也为两党所不喜,我听说他重新进入了御史台,怎么贬谪了?”
万俟咏回答:“也是因为非议道士!”
赵兴沉思许久,方慢慢的说:“回头见见吧。”
万俟咏见状,赶紧起身告辞,口称:“我下去通知各州做预算,啊,一大堆事情,得赶紧动手。”
帅范还想说什么,万俟咏一拉他的衣袖,暗示他跟着告辞,等两人走出青瓦台后不久,陈不群得意洋洋的追了出来,陪着二人闲聊。帅范回头找不见源业平的身影,他隐约明白了万俟咏地意思。
青瓦台书房里,等大家都走后,赵兴拉开一面墙的帷幕,露出了一份硕大的地图,这面地图占了整个墙壁。赵兴沿着墙壁走了几步,走到高丽国的位置。停了下来,仰脸望着地图,若有所思的说:“高丽国现在地国土,似乎不包含鸭绿江在内。”
高丽国在宋时,其北方的国境线尚未推进到鸭绿江南岸,此时的鸭绿江还是女真的一条内河。源业平上前指点着高丽地图,回答:“其实,国中人并不知道女真地具体情况。他们把这片地方都叫做女真,但其实,紧挨着高丽国的是曷苏馆女真,而入侵高丽的是女真完颜部,他们生活在黑水附近。”
“完颜阿骨打”,赵兴看着地图,慢悠悠的说:“完颜阿骨打地军队进入了高丽国,这也意味着曷苏馆女真已经屈服在完颜女真旗下。这也意味着完颜女真从曷苏馆获得了无数技艺精湛的工匠,以及通向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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