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赵兴连忙又问李公麟:“伯时兄,你辞官回乡,钱财够用吗,要不要我再支援点?”
李公麟笑着指指赵兴,对那名少年说:“瞧,果然如此吧……钱财上足够了,离人给我的那笔钱,已经够我买下整个龙眠山,我已经在山上修了一座大院子,以后有闲,收几名弟子打发光阴,这辈子也算做个足谷翁了。只是我走之后。正道贤侄还要你多多照料!”
“没问题,正道贤侄,你地画我包了……张,张择端,什么,你叫张择端?”赵兴掩饰不住满脸的惊愕,他手中的筷子都掉在地上,却毫不知觉。
门廊口。一个女人的身影如风摆杨柳的摇了进来,徐师锡一见,立刻拍手:“师师姑娘来了,太好了,你这一来,汴京十绝算是在这间屋子里凑齐了……”
徐师锡这一打岔,赵兴刚才地震惊恰好掩饰过去了,但见到李师师的出现。赵兴已经不是震惊了,他现在是完全懵了。
初见这位天下第一二奶,赵兴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采用什么方式迎接这位开创一种生活方式的“天下第一二奶”,在他的印象中。哪怕是“某县第一二奶”、“某市第一二奶”,都已经很可怕了,更何况这位“中华第一二奶”,似乎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迎接。似乎都不够隆重,不够“潜规则”。
然而,李师师的动作却替赵兴解了围,她盈盈下拜,表情虽然冷冷的,言词却非常恭敬:“师师见过太尉大人!”
赵兴讪笑着,镇定自若的抬起手来,做出一个虚浮地动作:“牡丹姑娘休得多礼。”
李师师是汴京染局匠王寅的女儿。在襁褓时。她的母亲就死了,父亲用豆浆当奶喂养她,才活了下来。当时东京风俗,父母疼孩子,就将其舍身佛寺。王寅也让女儿舍身宝光寺。到佛寺舍身时,小女孩忽然啼哭起来,僧人抚摩其头顶,她立即止住了哭。她父亲暗忖:“这女孩还真是佛弟子。”
宋时俚俗呼佛弟子为“师”。于是其父便称她叫“师师”。师师四岁时。王寅是匠户,因为误了印染期限。被王安石等变法派逮捕入狱死在牢中。师师幼年丧母童年丧父,无所归依,隶籍娼户的李姥收养了她,就改姓了李,也入了勾栏娼籍,艺名叫做“白牡丹(据南宋刘学箕记述)”,故此,赵兴称其为“牡丹姑娘”。
李师师依旧是那种冷傲的形象,她福了一礼,表情淡淡的说:“太尉大人乃是当世名将,也是当今惜情恋义的真男儿,师师今日见到赵大人,奴为廖大家贺,奴为京城姐妹贺,恭祝太尉大人福禄绵绵,诗文盖绝当世。”
赵兴强笑着,他摆了摆手,从人奉上给李师师的见面礼,赵兴一边心里暗自嘀咕,嘴上还说:“福禄绵绵,这点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诗文盖绝当世,这可不是我个人努力就能做到地,它需要才华,似乎,本人虽然治理地方的手段高超,才华却尚欠缺一点。”
师师冰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但这丝微笑转瞬即逝,那丝微笑令赵兴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他有点失神,只听李师师再拜,答:“太尉大人论诗词的数量,可算是苏门弟子中最少地,但论太尉大人治理地方的手段,我瞧,苏门弟子当中,未曾有比得上太尉大人一半的。
这且还罢了,仅太尉大人少数传世之作,也算得上样样真挺,不差于苏门其余几绝世。奴在当日也曾揣测,廖大家看上的究竟是怎样地奇男子,上得马来能舞动刀枪,扫平一国,只用了别人十分之一的力气;下得马来,提笔作诗,也令京城万千诗人羞死。为一方牧守,数年之间,财赋冠绝天下,这样的男子,人皆以为当是铁血男儿,谁能想到他也柔情脉脉……
想到这里,奴不禁佩服廖大家的勇气,想当初廖大家的声誉如日中天,却能断然舍弃浮名,出奔京城……我等烟花女子迎来送往,不喜大富贵,难得有情郎。太尉大人善待廖大家,使廖大家活着的每一日都身在蜜糖里,奴这里为廖大家拜,为京城姐妹贺。”
所有的宋人笔记都记载着李师师是个冷美人,幼年惨痛的经历令她对人生感觉灰暗,也让他对那些冠冕堂皇地高官、富商心存冷淡。她不是从成为“天下第一二奶”后才开始冷傲的,传说宋徽宗追求她的时候,也曾吃了无数空心汤圆。
冷傲的李师师难得说这么多话,方才,京城十绝里其余的姐妹还在诧异,赵兴初见李师师的时候,这位百战名将为何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按说,论美丽,京城十绝个个都不逊于李师师,而李师师的美又与廖小小是不同类型,难说两人地高下,故此要说赵兴是因为被美丽所震撼,而显得失去了一贯地冷静,那也解释不过去。
现在。看到李师师也对赵兴显得格外热情,她们齐齐拍手,七嘴八舌地说:“师师姑娘,这可真是惺惺相惜,郎有情妾有意,不知今夜太尉大人可做得入幕之宾?”
赵兴面上笑的欢实,心里空落落地,李师师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她行了个礼,说:“奴的客人赵乙有请太尉大人,不知太尉大人是否肯赏脸?”
赵乙?!
赵兴将这个名字在心中转了一下,马上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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