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不刺字,薪水拿的如同一个知县。
相比起来。知县甚至不如广南士兵舒服,他们要在千军万马中通过科举考试,而后从小吏干起,熬满了资历才能担当一任地方官。而广南士兵们则可以免去这些程序,直接享受知县级别地俸禄——想想这种待遇。朝廷大臣嫉妒地心如猫抓。
所以,赵兴刚才说“解除士兵军职”,这等于将那些军汉的知县待遇彻底剥夺。在场地官员觉得心头出了口怨气,那群混蛋失去军籍。看他们靠什么谋生?
嗯,赵兴最后加上地那条“流放广东”,这未免太假模假样了,这些士兵本来就是广东士兵,而且随着大宋海外领的开发,广东越来越富足,目前,朝廷都开始考虑将广东从流放恶地中划出来。变成一等优官选地,赵兴所谓的流放海外,还不如流放海外领……
然而,赵兴刚才对赵挺之轻轻放过,对自己的士兵加重处罚。这谁都看到了。因此,谁也没有心追究赵兴的小小宽大。
蒋之奇主管枢密院,他没容赵挺之开口,当即表态:“此种惩处。既顾忌了朝廷脸面。又维护了朝廷法度,使错者受到惩处。忠心者等到褒扬,甚佳!”
小皇帝不好意思,喃喃回答:“便依众卿所奏。”
小皇帝的意思是说:依你们,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我本没有打算如此处理赵翰林。但你们众口一词,可怜我这个新登基的小皇帝,只好顺应了你们地意思。
赵挺之站在殿下,已经气蒙了,他头晕眼花,气血翻涌,只觉得摇摇欲坠,两耳轰鸣,张开嘴来,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丝声响,他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因为思绪波动的太厉害,他反而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我本来以为我赵挺之在颠倒黑白上可以称得上是大宋第二,没想到整个大殿上都是一群颠倒黑白的人。
我怎么了,我奉皇帝地密诏进入军营,挑选合适的侍卫,对士兵进行拉拢腐蚀,这不是奉旨而行嘛,谁能想到那群粗汉不识天家恩义,只知道计较薪水的高低,这是我的错吗?
天家赏赐,能比赵老虎赏赐更丰厚吗?赵老虎是谁,大宋第一财主,广南财税占据天下半壁,我们……你枢密院,兵部才给几个钱,当然不能跟赵老虎比。
可天家赏赐,重在一个荣誉,天下禁军过百万,天家何曾赏赐过其他禁军,你广南一个效用营,“‘大将’军”,便得到了天家地厚赏,还要闹事,这究竟是谁对谁错?
怎么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一个人,没天理啊,我有啥错?
……
赵挺之懵懵懂懂,等他神智清醒过来,已经被皇宫禁军拖着出了宣德楼,几名禁军便在宣德楼外摘去了他出入皇宫的标志——缨带,而后拱手向他告辞。赵挺之被夜风一吹,清醒过来,摸索摸索身上,虽然官袍还在身上,但腰带上别的鹰兽,缨带都不见了,那里光秃秃一片。
赵挺之正在哀伤,却见一队灯火接着出了宣德楼,几名太监手捧着圣旨,身后跟着几名朱雀军的军官,埋着头向军营急赶。
赵挺之叹了口气,他知道。朝廷处置朱雀军的文件也下达了,圣旨公布天下,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
大宋朝不宵禁,虽然是深夜了,赵挺之借着东京汴梁城的灯火跌跌撞撞的返回府中,儿子赵明诚出来迎接,见到父亲这般模样,吃了一惊。急问:“嫡父,怎么了?”
赵挺之梦游般走入正堂,坐在正当中地椅子上,许久,方喃喃回答:“苏老坡说我急功好利,这件事我是太急功好利了,太急切了,太急切了!”
这一年。李清照16岁,赵明诚19岁。
赵明诚依靠赵挺之的关系,进入了太学学习,他现在年纪就相当于一个大学一年级地学生,可智慧却比一年级新生略微高点。赵挺之这一句话,赵明诚眼珠一转,立刻焦灼的询问:“嫡父,你跟赵老虎起了冲突?”
赵挺之叹了口气。回答:“还能有谁,当然是赵兴赵离人……昔日我收拾了苏老坡,苏老坡只能忍气吞声待在岭南,后来我收拾黄庭坚、张耒,他们两个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那赵离人却如此强硬。”
赵明诚叹了口气,苏东坡是他偶像,当然。苏东坡也是所有大宋青年的偶像,父亲迫害苏东坡,这让他很无奈,他也知道父亲连苏东坡的学生也恨上了,这其中甚至包括李格非。
在正常的历史中,张耒之死与赵挺之的迫害有着密切关系,而李格非地贬职也有赵挺之地手脚。至于李清照与赵明诚地婚约没有受到影响,那是源于士大夫之间地一诺千金。
在正常的历史中。小皇帝赵佶刚一登基。就想召回李格非,但赵挺之却予以百般阻挠。为此,李清照出嫁后,婆媳翁媳之间的关系搞的很微妙……但如今这一切改变了,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评论赵兴肆无忌惮的撕毁了李格非与赵挺之之间的婚约,将李清照从赵明诚这里夺走……
提到赵兴,赵明诚心中隐隐作痛,他抑制住痛心,小心地问父亲:“嫡父,那赵老虎气焰嚣张,此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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