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片刻,回答:“让辽兵进入预设战场。那应该又是另一场策划,其中成功率多少,还要进行推演……罢了,依大人与辽人之间地智力差距。我且假定,大人能够在预设战场与辽人会战,但不知道大人选择何地作为预设战场?”
赵兴手中地竹竿从沙盘图上划过,指点着几个地形,一一说:“我们今日就进行三场推演,两场是我们曾经战斗过地地方,黄河北岸渡口、武清城外的遭遇战,而另一场。请允许我选择一个预设战场。”
帅范接着补充:“那么,请大人扮演辽兵一方,我来扮演宋兵——这些兵都是我训练出来地,想必我来代替大人的指挥,应该能够发挥出他们的全部效率?”
曹煜与张敦礼刚进来的时候还有点不解,现在他们恍然大悟,原来赵兴与帅范是在反思那场战斗,并以此推测辽国方面地实力。而在展示过程中。两人会不由自主的用上曾经的战例,如此一来。笼罩在一团迷雾当中的北岸大战就完整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不仅如此,两名将领还有可能知道两人在战场上的失误与成功之处……
“新鲜,昔日赵括纸上谈兵,受到千古讥讽,今日二位竟能在纸上重演那场大战,想一想就让人兴奋不已”,曹煜拍着二楼楼梯的栏杆,情不自禁的喝彩。
张敦礼猛然间想到一件事,脱口而出:“李公麟和米芾曾经谈起过离人兄轶见轶闻,听说离人兄曾经宣称:天下任何事物都可以度量;所有地美丽都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原来,你们刚才讨论的那番设定,也是打算用术语的方法度量那场战争——新鲜,确实新鲜,战争竟然可以演化成干巴巴的数字,你竟然能够在纸上计算出战争地胜负,这简直太令人惊奇了。”
话一出口,张敦礼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张嘴结舌的复述自己刚才的话:“竟然能在纸上计算出战争地胜负?”
曹煜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他情不自禁的、梦呓一般的重复着哪句话:“竟然能在纸上计算出战争的胜负——兵法云:庙算胜者,多算胜少算败,庙算不胜者,多算败少算胜……
这孙子兵法中所谓的‘庙算’竟然是这样,以前我读兵法,老是以为这庙算就是书生的谋略,原来真正的庙算竟然是这样,它竟然是这样!”
醒悟过来,曹煜也跳了起来,叮嘱自己的亲兵:“快快,唤我地书记官来……不,命令侍从在门外再加一层岗哨。”
张敦礼本来还在迷糊,曹煜那句庙算的话让他直拍大腿:“庙算,原来是庙算,孙子兵法残缺不全,今人得到的都是残章断篇,原来这世上真有‘武侯遗书’一说,历代兵法书缺失的‘庙算’就在这里……来人,给我再加派一层岗哨,把我的书记官也叫来。”
说完这番话,张敦礼直冲赵兴拍胸脯:“赵兄,你放心,这事你的家学,感谢你看得起兄弟,让兄弟也能听到你的家传学问……你放心,今天这事兄弟我绝不说出去。只是兄弟厚颜了,也要叫来书记记录一份。传之子孙。”
赵兴有点绝望了,他叫来曹、张二位,原本想通过展示具体战况影响军中重臣,进而潜移默化的推行他地军事变革,没想到两位古人首先想地是对这份知识进行保密,近而把它转换成自己的“祖传之密”,私底下传授自己地子弟。
古人的思维确实不可理喻,赵兴无奈的摇摇头。帅范似乎对这种结局早有预料,他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腔调说:“我们开始吧,我用六枚棋子,每枚棋子相当于一个满编的指挥,五百人,刚好符合宋军军制。请大人用相同数量的骑兵开始对战。”
赵兴依言拿起了六枚棋子,走到了走廊另一头,在棋盘上布下六枚棋子。而后拱手说:“开始吧,既然你抢去了宋兵的角色,请你预设战场。”
曹煜连忙举起手来,嚷嚷:“且等等,等等我的人。”
帅范毫不理会。拿过六枚棋子,布放在黄河北岸,走到走廊另一头,与赵兴遥遥相对。高声喊道:“开始吧——第一仗,南岸登陆点保卫战。”
曹煜与张敦礼急地直跺脚,幸好两人的亲兵离的都不远,没耽误多少工夫,这个小楼便被三层包围圈紧紧包围起来,连一只苍蝇在辨别公母前都无法飞入楼中。这三层包围圈中,最里层的是赵兴的亲卫,中间围着张敦礼的家将。最外层则是曹煜调来的捧日军士兵。
对于赵兴与帅范来说,大厅显得太小,不能完全展示骑兵与步兵之间的攻防;但对于曹煜与张敦礼来说,大厅显得过大了,赵兴在走廊一头沉思发令,帅范则在另一头思考。曹煜张敦礼两人既想知道赵兴地策略,又想知道帅范做出的应对,结果两人一会跑到东头。一会跑到西头。累的直喘气,连带着。两位所携带的书记官也受不了这番奔波。
最终,说不上哪位书记官出了个主意,曹煜与张敦礼分成两拨,一拨蹲在帅范那里,听到的是帅范完整地防御战思路,一拨蹲在赵兴那里,听到完整的进攻策略,事后,两人再把这些应对策略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份完整的兵器推演图——这就是后来大宋将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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