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携枪潜逃,如此,我们想保住秘密很费事。
所以我就想,唯有提高我们火枪的技术门槛。才能让人即使得到这种火枪,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比如掺入钢母,这玩意别人想得到也难……可惜,我这次带回来的锰钢枪数量不足,只有三百支,都装在箱子里,你赶快去。从火枪队挑选枪法最好地三百名火枪兵,给他们换枪。”
帅范敬了个礼,脸有喜色的说:“太好了,我们现在用的火枪射程定多百米,有新枪在,足可让辽人吃个大亏了。”
南岸上的人听不到这番对话,他们只能从望远镜里观察到赵兴在频繁调动军队。不一会,刚刚抬上岸的几十只大木箱被撬开。部分士兵从木箱中取出一些长枪。开始重新整队。
张敦礼脸色一变,急急催促曹煜:“坏事了。今年黄河水浅,连战船都陷在河中;现在是初冬,万一河面封冻,辽兵岂不踏河而过——快,快快催促禁军沿河布防。”
张敦礼的意思是:辽军如果拿赵兴无可奈何,弄不好会趁着黄河封冻,过来袭击顺保寨,以便抄了赵兴的后路。曹煜醒悟过来,连声催促家再去催促大名府援兵,一边无可奈何的说:“但愿赵离人关于辽人地消息是确实的——若辽国南院大王真死了,这场冲突只会控制在万夫长级别。”
陈瓘忧虑的叹息:“澶渊之盟后,宋辽边境平息了数十年,现在太尉登上北岸,万一辽人知道了,战火重开,今后我们岂不得处处设防?黄河一经封冻,这里一马平川,怎么守?”
曹煜、张敦礼不敢吭气,徐师锡尖着嗓子,自我安慰似的催眠说:“莫怕莫怕,是辽人先打劫我们的贡使,情理上,辽人站不住脚,他们……不会撕破脸把。”
徐师锡说地是书生蠢话。战争一起,谁还讲”情理“,但徐师锡这种指望战争中的敌人顾忌”情理“,把战争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演变的、一厢情愿地说法,竟然引得南岸上的人纷纷点头。
北岸的辽国骑兵动了,两个小队骑兵冲向寨墙,在奔驰中,骑兵的身影在马上飘浮不定,忽左忽右,如蝴蝶般在马背上飞舞着,这就是契丹人传统的躲箭术,据说曾有一首契丹诗称赞马上健儿的矫健身姿,可惜赵兴与帅范都不是风雅人,他们不懂得欣赏。
“开火!”帅范板着脸下令。
“开炮!”赵兴毫不犹豫。
随着这两人的号令,第一排士兵依托寨墙,整齐的打出一排排枪。
齐射而出地子弹不是躲箭术所能应付的,它像一堵金属墙一样快速向前推移,撞到墙上的辽兵头破血流。
这一排枪放完,第一排士兵抱着枪往队列尾部奔跑,第二排士兵紧接着靠上寨墙,随着军官的命令,整齐的发射出这一排子弹。
子弹的穿透力不是弓箭所能比的,在这种距离上,辽兵即使挨上十几箭,浑身扎的像刺猬一样,也依旧能继续冲锋——但他们遭遇地是一个火药时代。有些辽兵即使没有站到第一排,也被密如暴雨地金属风暴打伤,每一名被子弹击中的辽兵都像被一只大铁锤击中。他们无论以前用多大地冲劲向前奔驰,也立刻像撞上一堵墙一样原地止步,紧接着,他们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坠到地上。
三轮枪,恢复了队列的朱雀军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仅仅向外输出了三拨火力,冲锋的一个百人队骑兵无一幸免,被击倒在离寨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对面辽兵的感受大家不知道。南岸边,约略知道一点军事常识的曹煜、张敦礼惊愕的目瞪口呆,许久,曹煜才跺着脚说:“难怪范老大人夺走五百火枪兵,头也不回地要跑路,这火枪兵列阵,竟有如此威力。”
张敦礼以前听自己地堂兄弟张用说过,他抽着冷气。惊叹道:“我族兄张用曾说,这火枪胜在齐整。他说若火枪手齐整射击,简直是无可阻挡……昔日我见过密州梨花枪队的‘表演’,那梨花枪也就是喷出的焰火好看,没想到这东西到了赵离人手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难怪他打遍南洋无敌手。”
曹煜说到这,马上转向了张敦礼:“童大阁(童贯)奉了密旨,从赵离人这里接收了五百火枪手——是吧?你不觉得。那宦官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张敦礼摇摇头:“童大阁确实从赵离人手里借走人手,护送贡物入京……但对面是‘赵老虎’,此人脾气古怪,他把你看做自己人,哪怕你去他的屋子随意取物,他也觉得亲切、觉得你这是不把他当外人看。但这支军队赵老虎视若珍宝,连范老大人也好不容易从他牙缝里抠出五百人来……
此事又涉及官家,我觉得。你还是催促一下,就说契丹人围攻北岸,朝廷贡品放在南岸也不保险,请赵离人立刻派人护送贡品上京。”
曹煜马上响应,转身冲顺保寨寨丁呼喊:“有敢登北岸者吗?有敢登北岸送信者,无论厢丁、百姓,我赏钱十贯,若他活着回来。我曹氏簪缨录用他为家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顺保寨数名强人应声站出来,自告奋勇去北岸给赵兴送信。
此刻。在北岸,赵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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