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搁浅的大船正在往下卸货,货物搬运之后,两艘大船绑上浮筒,船身已经开始摇晃,似乎可以浮动。
顺保寨寨丁发出那声欢呼,是因为这会儿帅范已带着增援人马登上了北岸。情况紧急,帅范压根没想着回收船只,他指挥小舟直接冲滩——那种一往直前不管不顾的神情,令顺保寨寨丁齐声呐喊助威。
小舟冲上对岸的河岸后,搁浅在河岸上。由于冲势过猛,这四艘船也将无法回收。但帅范不管这些,他跳在泥泞中,指挥一大群穿黑衣服地异族士兵跳下船,开始从船上卸下几只大铳。这种大铳带着轻便的木轮,岸上留守的人员牵过几匹缴获的战马,将大铳套上战马,帅范连队形都没有整,直接指挥这群人马向北方跑去。
帅范走后,四艘冲滩搁浅的中型快帆船继续跳下了无数地人,开始从船上搬运东西,整只整只的象牙被他们毫不吝惜的当作拒马埋在地下,珍贵的越南红木,檀香木、非洲乌木被他们毫不迟疑地用斧子砍劈出尖锐的峰角,钉上粗大的工字钉,眨眼间,便在对岸布设出一片简陋的临时营地。
陈瓘随意丢弃在河岸上的珍宝直心疼,他频频跺着脚,懊恼地叹息。曹煜低声嘟囔:“败家子,败家子!一根红木多少钱,象牙多少钱,竟随意当作拒马,这样布设阵地,足够用金子打成一圈了。”
这下子,曹煜陈瓘一点不怀疑赵兴是单纯护送贡使的——瞧这几艘船,都装满着贡品……可也没有这样糟蹋贡品的,全是宝贝呀。按照宋朝的福利政策,皇帝收了贡品之后,会赏赐大臣一些,以便让大臣也感受到雨露恩泽,这些东西跟眼前这几位大臣也有关,没准就是他们地财产,所以大臣们都非常痛心。
曹煜看的也很心疼,但谏官之首陈瓘都保持沉默。他们不敢发言,以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而徐师锡官小,压根不敢随意开口,但从他那苦的皱成一团的脸可以看出,他也在心疼。
张敦礼没有那个顾忌,他叫苦连天的嚷嚷:“赵大人,我说我的爷呀!这都是贡物,怎么就随便丢在岸上,此战下来,我们该花费多少钱……不是你的,你不心疼啊。”
赵兴阴沉着脸,回答:“胜利——值得付出所有的代价。”
此时,远处地江面出现点点帆影。
赵兴地身后只剩下几名侍卫,看到出现的那片帆影,一名倭人上前,恭敬地说:“该是源推官的后续队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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