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令人心痛……罢了!来,在这灯火璀璨处,且给我们唱一首《越人歌》吧。”
广州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越地,《越人歌》在广州非常受欢迎,那名广州头牌歌伎应声舞起了腰肢,唱起了《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女眼波流转。凝望着赵兴反复吟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女频频献媚,赵兴丝毫没注意,他凝视着窗外地城市灯火,仿佛这才是一杯醇酒,令人沉醉。等他转过身来,发现塔里的广州官员都在挤眉弄眼,源业平与陈不群还在用手指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似乎在相互怂恿对方开口。
说起来,赵兴现在地地位,类似于现代所称的“钻石男”,虽然他身边妻妾俱全,但廖小小生前的经历使许多伎乐心存一份奢望,期望自己能填补廖小小留下的空白。
而今,广州最大地财主是谁——赵兴自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其中,他的妾室、胡姬喀丝丽把持了对蕃商的交往,而廖小小生前更是把持了整个广东的玻璃制造业与印刷行业,所有的印刷行业,无论是印盘子的、印布的。只要与“印”这个字沾边,专利权都在廖小小的掌握之中。
至于陈伊伊,那是赵兴府中地神秘存在,人们都知道这位被朝廷恩赏为“夫人”的越国女子。手里握着一个神秘的武装力量——南洋联盟。这个联盟的势力涵盖整个南洋诸岛,而朝廷都知道她的越人身份,却只能装糊涂,承认她宋人妻的身份……
这几名女子,单个看,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宋朝大商人,但她们整合在一起则不简单。
这些人都从属于赵兴。
廖小小的过世使很多伎乐心中存了侥幸地想法。因为一直以来,廖小小是负责赵兴的官场宴游事宜。一名伎乐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周旋于官员之间,不再是官员们的玩物,反而成为高官们巴结的对象,自己本身也有一笔深厚的财产——在伎乐们看来,这或许是人生最好地结局。
与此同时,廖小小去世后,赵兴府上应声降低了官场应酬的频率与规格。大多数伎乐们以为赵兴府上出现了娱乐断层。短时间内缺少一个宴会的主持人,难得赵兴出府活动。伎乐们都想把握这个机会,成为廖小小第二。
严格说起来,扬州的柳京娘南下,恐怕心中也存着这个心思。
此刻,在伎乐们眼中,赵兴就像一块抹了蜂蜜地腐肉,正处于招蜂引蝶的旺盛期。而广州官员觉得赵兴这段时间的深居简出,未免与官场风气格格不入,所以他们心中也希望赵兴家中新增一位负责官场宴游的妾室,使得他们风花雪月的品味提升一个档次。所以他们不仅不阻止,反而挤眉弄眼鼓励怂恿歌伎行动。
赵兴凝视完窗外灯火,返身见到这番场景,他眼珠一转,就已经明白广州官员私底下的动做。稍倾,赵兴挥手命令那群官妓退下,嘴中说:“《越人歌》应该是晋时风尚,我这里还有一个深得唐韵的雅士……源推官,可否请你来表演唐式偶戏。”
源业平还没来得及回答,楼梯口跑来气喘吁吁的帅范,他听了赵兴说话地后半节,立刻大怒:“宋时风流何逊于晋时,我大宋文人雅士都聚集在此处,广州群贤怎么说也是大宋一个著名学派,如此集会,怎么能够让一个日本人给我们表演我华夏古之传统……”
帅范喘息稍定,立刻呵斥道:“咄,你个倭人,退后去,且待本官亲自上场,表演唐式偶戏。”
源业平大怒,按剑回答:“帅子廉,你何故辱我,我本大宋密州推官,吃的是大宋的俸禄,做的是大宋的官员……其实我早疑心我是宋人渡的种,你竟敢说我不是宋人,这是侮辱了我的血承,我要跟你决斗,输者切腹谢罪。”
帅范这时已经喘匀了气,他讥诮的看着源业平,回答:“现在是什么时代,火药时代,在这个火药时代,你跟我比冷兵器——我承认,玩弄刀剑地技巧我不如你,但我有火枪,倭鬼,你有胆用你地刀跟我火枪比吗?”
“够了!”赵兴冷峻的呵斥:“源先生是密州推官,这是大宋朝庭承认地在职官员,帅监司。向他道歉。”
帅范一扬手,看到赵兴严肃的目光,他又垂下手,无力的向源业平拱了拱手,勉强说:“无心之过,请恕在下鲁莽!”
源业平委屈地说:“大人,他要拿火枪跟我比刀剑,这不是欺负人嘛?”
“他没有欺负你。是文明在欺负你——我们地文明创造了火枪,我们这代人的职责就是拿火枪去征服全世界,让那些只懂玩刀剑的人匍匐在我们脚下,这是文明进步的脚步,谁无法适应它,就要被征服。”赵兴公正地裁断说。
源业平楞了一下,豁然起身,匍匐于地道歉:“帅监司劳苦功高。倒也是源某人冒犯了。”
此前,帅范之所以道歉,是因为他想到源业平在日本是赵兴的家臣,而他改名“袁业平”是赵兴一手操办的,经手的人还有张氏将门的当家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