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陈不群带来的风尚,那就没有疑问了。这家伙随着赵兴闯了一趟海,将赵兴的习惯学了个十足,此次从水路攻陷大理,功劳都被张田占去了,心中一定有点不舒服,到了邕州,他借机耍弄一下广西土豹子,顺便搬来了最难弄的冰鲜海胆鳗鱼。以显示——虽然我弄的很多战利品,但老子从来不愁钱,看到了吗,我吃的东西都要专门从日本运过来,那点钱算什么,我所喜好的是“名”,但你们却不给我应享的荣誉。
赵兴是喜欢从细节看清整体的人,老板这一解释。他已明白陈不群心有不满,不过,今后陈不群应该不会抱怨了,因为赵兴已经从枢密院取得了对南海地用兵权,征服南海的荣誉比收复旧郡更响亮……
客船行进在江中,两岸群山巍峨,时不时的,有一条山道掩映在群山之中。赵兴坐在船头,专注的观察着那些山道,仿佛是看着价值连城的珍宝。
江面上不止赵兴这一条船,不时的有一些满载石料的船只顺江而下,逆流上溯的船只也有不少。它们都靠着大江右岸行驶,江边地岸上,常常有一些身穿鲜艳服装的夷人少女站在岸边冲船上招手,船夫们用一声声号子与岸上的少女们调笑着。整个江中歌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孙琮从船尾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赵兴乘坐的这是一艘海鳅船,但是这种海鳅船的轮桨与运河上的海鳅船不同,它的轮桨有点类似现代的螺旋桨,桨叶是弧形地,放置在船尾,几名身强力壮的汉子像踩动自行车一样蹬踏着轮桨。船夫则手持长长的竹蒿,一边掌握方向,一边用竹蒿帮助轮桨前进。
“海鳅船从来没有越过太湖,据我所知这种船从来没有在南方出现过,运河上的海鳅船桨叶很大,一般都竖立在船的两侧,你这轮桨怎么放在船尾?好奇怪”,孙琮一边摇着头。一边跟赵兴说。
赵兴指点着江边地景色。凭空画了个大圈,兴致勃勃的说:“我手下的帅监司称这条江为‘丽江’。这条江的下半段,广东人称之为‘珠江’,意思是它像珍珠一样,令人赏心悦目——这条江地江水比较浅,我准备在今后花几年的功夫,用炸药将江中的暗礁全部炸毁,彻底疏通这条美丽的江水。
也因为这江水比较浅,所以轮桨必须小,只能安放在船尾,故而我们的海鳅船变成了这副样子……海鳅船好啊,逆流而上的时候只需要五六名船夫,就能驶过湍流,而顺江下行的时候,压根不需要船夫努力,只需要掌握方向就行了。
这是一条美丽的江,两岸景色实在令人留恋难忘,可你却要问什么桨叶地问题,你难道没有发现两岸的景色实在令人难忘吗?”
孙琮点点头:“从广东到广西,离人的治理手段我已经看到了,大块大块的棉田,大片大片的甘蔗林,还有山坡上一眼望不到尽处的酸角林……
说起来,广东的变化,我在京城也能感觉到,原先广东水果人们只能在传说中回忆,可现在京城里充斥着各种广式水果,比如香蕉、酸角,原先京城见不到,后来,新进入京城时,这香蕉每根数贯,价比黄金白银,但现在,路边小贩也推着车子贩售此种水果。广东的变化,确实显出了赵大人地手段。
除了这些,我现在还看到沿江地水力磨坊,纺织作坊,以及各种各样的坊场,现如今广东布业称雄大宋,连带着京师地布价也大大下降……沿江那条时隐时现的大路——那就是送钟大路吧?”
赵兴不满意的瞪了孙琮一眼:“你老说‘送钟大道’,这名字丧气,你应该说‘金钟大道’,这条路是给大理运送金钟的,我保证,它今后将带给大理更美好的生活——金钟大道,记住,可不能乱叫。”
孙琮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说:“你送了大理的终,还不让人说,有你这样的嘛。现在我倒是非常想看看那座大钟,传说那座大钟是紫金铸成的,金光灿灿,一旦敲响,声震十里,余音渺渺,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我倒是想知道,这座终结了传承十五代大理国的铜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任孙琮如何想象,他也想象不到金钟阁的宏伟,当他站在善阐府金钟阁前的时候,忍不住频频倒抽冷气:“我不知道,我竟然想不到你盖了一座玉石大厦,这简直太奢华了。做人怎么能像你这样……我决定了,那半船的货物我一个铜板也不付给你,你这厮简直太有钱了。”
赵兴站在孙琮旁边,此处的位置离金钟大厦还有一段距离,他们站在一处山坡上,眺望着落日下那栋白色的大厦,这栋大厦是上万名吴哥工匠修造地,它由白色的巨石筑成。形状类似拜占庭的索菲亚祈祷大厅,十五米高的楼房全由巨石柱砌成,白色的石柱旁边,是波光闪闪,像水晶一般晶亮的玻璃窗,在落日下,反射着万道霞光。
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厦的上层建筑,大厦的四个角修建了一座更高地尖塔。每座尖塔都是一个钟楼,而大厦屋顶还修建着许多中式屋檐——现在称“日式”斜顶屋檐,站在这个角度上看,还可以看到屋檐下一排排小小的玻璃窗。
除了这几个日式屋檐外,大厦顶部是个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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