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几个月,那些故象林郡学子慢慢老实下来,他们大多数都安定下来,开始在各府学挂名学习。而我惠州白鹤峰书院今年年初纳入府学体制之下,这些故象林郡学子慕名挂单者有三十七人,如今已经学习两到三月后不止。听说明年赵大人将在他们当中选拔官吏,让他们回象林郡治理地方……孙大人,我惠州府学可是样样依照朝廷体制,没有逾越。”
孙琮撇撇嘴:“我就不说你了——贬官出任学谕,设立学府,这也是朝廷体制吗?你没有逾越,谁逾越了?”
惠州府学拍着手笑了:“孙大人,何必如此严苛呢?我们且不说司马相公(司马光)贬谪到京兆(西安),也开设府学授徒,程颐在京兆也在授徒,就说王荆公(王安石)吧,他三起三落,贬谪的时候何尝没有开学授徒,若仔细计较起来,当初怎么不禁止王荆公?”
“大胆!”孙琮抽了口冷气,赶紧说:“朝廷最近重议王荆公,将之配享孔庙,立于孟子之下,视为儒学第三圣!王荆公是你能议论的吗?”
惠州学政咧着嘴笑了,他悄悄的补充说:“我听说两浙一带将猪称为‘拗相公’,自赵大人来了广东,我广东也开设将猪称为‘拗相公’了……哼哼,猪也能站在孔庙配享,以为孔庙是猪圈吗?”
孙琮假装没听见,他吩咐说:“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广州,对了,广东境内匪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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