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开春我会从广州修建通往这的大道,保证这里的货物通畅。等道路修建完了,你这里就好过了……”
卢旺达乐癫癫的看着自己管辖的县境,有个现成的盐场,可以让他在刚起步的时候不至于那么艰难,他打量左右一番,立刻又问:“大人,盐场里的人恐怕不会愿意我们增设盐场吧,这不是抢他们饭碗吗?”
赵兴点头:“无妨,市场大的呢,只要道路修通了,他们的发货量也会上去,我只担心他们的产能不足,叫盐栅的纲首来,我叮嘱几句……”
盐可是高税商品,盐的产量上去了,赵兴只会乐的笑。他叫过来盐栅里的纲首,向他们描绘了当地修码头的计划,而后给他们画了个大饼:“我在密州曾经实验了一种新式晒盐法,不用动火,成本既低廉,出的盐又白如雪。我准备修好码头以后召请江淮小船来香港,让他们用船将你们生产的盐直接通过海陆运到大运河口,然后通过运河运到内陆。这一来一回也有十数倍的利润,所以我唯恐你们产量不够,打算在附近开挖更多的盐场。
我的新盐场就是采用新式方法设计的,新建新盐场的时候准许你们派人来观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询问。
此外本官还打算在广南开放盐禁,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去盐场购买食盐,凡是在你们那购买食盐的人,都可以由你们带着来经略司,本官见人就给开盐引,只要他纳税,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盐商。”
盐栅里几名纲首激动的发抖,只要开放盐禁,他们只愁自己的产量不够,哪会计较竞争者的出现,几名纲首一使眼色,试探的问:“经略大人,小民打算再购置几亩海边滩地,不知官府准不准需?”
“几亩?”赵兴反问一句。
“或许……几万亩,成不?”
赵兴点头:“海边滩地属于官府,官府不禁止开发滩涂,但官府今后准备变更征税方式,不再盯着你们盐场的产量,而改以盐田亩数计算,每亩该纳多少税由盐场主竞标,你们觉得多少合适,以后按亩数向官府纳税。勤快点你们就多产盐,有喜欢收藏盐田的,买下盐田干晾着,只要他照常纳税,本官不予干涉。
这盐田竞标以五年为一期,竞标上的人准许他经营盐田五年。五年后进行下一轮竞标,价高者得。这样一来,本官管理简单,有多少亩数我征多少税,不用每天盯着你们数你们铲了多少铲子盐。而你们也简单,不用贿赂贪得无厌的税吏,生产出来盐只管见人就卖,年底交税就行。本官这里只管修码头修路,让你们的盐畅通无阻的销售出去,怎么样,简单吧。”
确实简单,这样一变更计税方式,赵兴的行政成本少了,还减少了贪官污吏的运作空间,几个盐场的场主先是脸色灰败的冲着赵兴发呆,但接着他们当中一个老汉用古怪的方言揭开了秘密,他说:“莫怕莫怕,我们至少有五年的时间,大人初来乍到,盐田每亩产多少盐他也心中没数,交多少税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等到五年后,这晒盐行业也不是谁想干就能摸到门道的。以我看我们至少有十年好光景,等到十年后,我们挣了十年的钱,还有人敢跟我们争吗,这分明是送钱给我们吗。”
看到别人依然还不明白,那老汉提醒:“开放盐禁,以后上交盐税的就是我们。只要我们开出售盐的凭证,官府那头就给开盐引。如此一来,天下盐商不都得到我们这里来买盐,无它,人人都可参与,人人都有机会挣钱而已。今后我们的出盐量只会更大,跟大人说,我们先买三万亩盐田,其余的人立刻给我回去,能招多少人招多少人来,还有,派遣几个伶俐的跟着看大人修建新盐场,能帮上手的帮一把,争取把新式盐场摸透……”
赵兴也听不懂对方的方言,因为中国方言太多了,他不可能全都了解。只看到那老头说过后,盐商的神色蠢蠢欲动,他得意的笑了。
卢旺达看到麻烦解决,他欣喜的凑到赵兴身边,连声问:“大人,你的移民多会到,我现在可是一个光杆县令啊……对了,大人说在海对面的金斗盐场也设立县治,不知道大人打算把那个新县称呼做什么?”
赵兴板住脸,忍着笑回答:“澳门县,那个新县就叫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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