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底部该有多粗?这样的门柱竖立起来,因为十米高的柱子经常有球撞击高处,高处还挂个网,为了防止被风吹倒,所以埋入地下的部分至少需要两米。也就是说,那两根门柱必须采用十二米高度以上的巨树,那是什么树?
“拿尺子来,既然有规定门柱高度,我们需按规矩来,让我量一量门柱符不符合规定”,赵兴一边说,一边嘴里嘟囔:“把球踢到十米高的风流眼,贝克汉姆能不能做到都成问题,我就不信这门柱符合要求!”
“离人,休得胡闹。书上说尺寸有虚指泛指的说法,这里说三丈二尺,那是一个泛指,极言门柱之高——你怎能如此无趣,要去量一量那高度呢?”苏东坡急忙劝止。
赵兴点点头,泛指,这就对了,现代足球,球门高度也就两米四四,赵兴觉得“风流眼”竖立的高度,比现代球门高不了多少,最多有三米,怎能说有三丈呢?
“公平,我只想着两球队的门柱需同样高,这才公平……等等,书上说?这门柱高度是在什么书上规定的?”赵兴问。
苏轼是老师,这时候老师的脾气发作了,耐心的教导说:“传说黄帝擒蚩尤,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此为蹴鞠之始。刘向《别录》言:‘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材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所以,至汉以来,蹴鞠就是军中之戏。至于这些门柱高度嘛,原无定例,说到这尺寸……也许是汉代《蹴鞠新书》中交代的。”
苏东坡的乱用典故可是有名的,据说他考状元的时候,曾经引用过上古时期的一个例子来说明他的观点,这个例子让博学多才的欧阳修看上了,他回家翻了好几天书,找不到相关记载,特地把苏轼叫来问一问,苏轼脸部红心不跳的回答:“那例子是我编的。”
在这种情况下,苏轼说的蹴鞠来历,赵兴不敢全信,好在他也就是想求证一下是不是自己眼神出了问题,如今知道他眼神没问题,门柱高度只是个虚指,便不再说话,拱手请苏轼宣布开球。
苏轼一挥手,蹴鞠比赛开始了。按宋太祖规定:左黄右黑。亦即左军队员穿黄袍下场,右军穿黑袍。两军在场中排好了阵型,裁判秦观敲响了铜锣,左军开球,右军转身下场。
只见左军球头将气球踢得团团转,踢过数遭,再将球传给两个次球头,次球头演示蹴鞠的二人踢法,在场中做出许多舞蹈造型,将球传来传去,引得众人齐声喝彩。而后次球头再把球传余人,最终穿给球头,球头拉开步子,先踢几个过肩球,把球踢得团团乱转,而后一个大步将球踢入“风流眼”。
“一胜!”场外轰然暴喊。秦观在台上敲一下响锣,神色淡定的裁定:“左军一胜!”
左军鞠躬下场,轮到右军上场表演了。右军接球后,依样将球踢过数遭,再传给球头,球头扬起脚,将球踢向“风流眼”,随着球偏离“风流眼”飞出,场外响起一片叹息声。
赵兴打了个哈欠。这时,场中交换了球,又开始由左军表演。这种表演性的球赛,宋人看的如痴如醉,赵兴却对这种一点没有对抗性的比赛提不起兴致。他看的昏昏欲睡,直到秦观用小锤轻轻推醒了他,他方擦着口水,朦朦瞪瞪的问:“谁赢了?”
蹴鞠表演是一种类似艺术体操一样的东西,球头将球踢得一人高,做几个造型,而后接住球,或转身踢给同伴,或继续担任表演。球踢一人高也就是三米左右,做几个造型动作最少需要花费3秒,在这三秒中的时间内,球要保持缓缓飘动状态。也就是说:蹴鞠球速每秒一米。这种飘动速度只能是“气球速度”,以此方便球员表演。
这种速度缓慢,纯粹表演的球艺,让见惯现代歌舞与艺术体操的赵兴觉得乏味。而“比赛”结果是:左右军各自踢了五球,右军居然后来居上,赢了这场球。目前左军球头正在接受“吃鞭”惩罚,苏东坡拿着一个鞭子,象征性的轻轻抽了左军球头三下,而右军球头则赢得一个银酒杯和十六匹锦缎。那些获胜的人将锦缎缠在脖子上,活像现代的绶带一样披挂起来,腆着肚子望着苏东坡。
苏东坡高喊:“点呈!”
随着这声喊,杭州现役的官妓穿的花枝招展走上台来,先冲苏东坡鞠了个躬,一类穿红大衣,戴特大髻的官妓向苏东坡唱名。宋代尚红,所以官妓中的佼佼者准许穿红衣,号为“行首”。她们首先上场向苏东坡禀报各勾栏瓦舍的点名的果。
古代中国什么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是有规定的,另两队官妓一类珠翠饰头顶,穿销金衫儿,着裙儿;一类顶冠花,着衫子裆袴;前者是普通歌舞伎,后者不插珠翠而插花,是因为她们等级高于前者,仅比行首略低,现代呼之为“当红歌手”,或者“一线歌手”。
行首把应到人数、实到人数报告完毕,苏东坡的倭仆已经牵过了高头大马,苏东坡一马当先,带领队伍出发,他身后跟的是各级官员,然后是蹴鞠比赛的胜利者。这队人身披锦绣,趾高气昂跟在官员后面,官妓们则或执花斗鼓儿,或捧龙阮琴瑟,真是衣着映照,乐器并擎;娉婷妩媚,相得益彰。而伏侍官妓的婆嫂们则乔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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